“不同的式也有不同的妙，有些得，有些可省力，有些意绵长…式之别，也有益于觉尝新鲜，才不易觉得情事索然无味。”

“陛下肯这么么？”她偷偷瞟了苏姑姑。苏姑姑有了她鼻尖：“傻姑娘，若你能主动更换式，由着陛下折腾，他你还来不及呢。”

何昭昭又垂下眸认真翻阅，思绪却纷纷游移，兀自猜测那位尚不得见的帝王。如今的她尚且是一株苞的骨朵，未沾雨，未曾绽放，关乎情思皆无从得知，蒙昧而灵动，只默默听取此刻良宵中难以忘怀的闺房之课，而终有某日，分拨。

苏姑姑给她披上衣袍，而何昭昭自顾自的打开这本红小册，便是各类男女媾的姿势，层不穷，令人咋。

而甫后，何昭昭是否能得还未可知，如果不得，好歹能用阁前的衣衫饰帮衬着。不让人轻看自己，也省得让何府称为权贵的笑柄。

照制，不同位份的妃嫔每月领取的份例亦是不同的，位与受得到的多且贵，被他人艳羡，因而女人们只能一个劲儿的往上争，哪怕破血，也要看着光鲜。

“姑娘或许能成为涅盘的凤凰，只要你想，只要你肯。”苏姑姑语中定而诚恳，那双看着温柔实则暗蕴了许多的力量，如遥遥山路中指引方向的一豆明灯，恍得她心绪纷，昏昏沉沉。只要我想，只要我肯。何昭昭低声絮絮。

＊＊＊时间终究到了那一日，何昭昭难免表张。昨夜辗转反侧，梦境断断续续，又迷离非常。时而是她与娘亲相遇，时而是自全州来到上京的路途跋涉，又时而幻化她已的情境。

苏姑姑旋回看她，满面笑容：“初见姑娘时，老想起了从前中所遇的一位故人，况且您本良善，又气质柔婉，并非池中之。我不忍好空绽，这才有意教你。”

她鲜妍又好，恰似醉卧霖中的一息芳红。苏姑姑教习后，嘱咐何昭昭好生休息，正待拂开帷幕离去时，何昭昭抓着锦被将她叫住，把心始终盘萦的那个问题脱而：“我曾问过姑姑为何如此帮我，您当时说届时自会告诉我，如今可是时候？”

二来这些珍宝算是她府时的嫁妆，中多有需要钱财打关系的人，要是不懂其中弯弯绕绕，不识抬举了。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也沦落不到好结局。

“姑娘昨夜没睡好？”正给她梳，瞧见她底略有青紫，神情也蔫蔫，好似久未饮止渴的小儿。

幻雾当中朦朦胧胧的帝王，在宝座之上伸手要将她拉至怀抱，转却是嫌弃鄙夷，一纸诏书将她弃如敝履，她似一叶无可安放的舟楫在浩淼烟波中飘沉浮，不知何所去，睁开时，额边浸些许薄汗，又冷又黏。

今日是世家女儿的首日，后诏书传至何府时，她听见传旨的公公说众人会先于太极太极殿拜见皇帝，而后才归于已安排好的各殿休憩，从此之后全凭各家手段争夺君心。

，姑娘后自当有人呈给您再次修习，如今给您提前览视，学个透彻，才更好侍奉陛下。”

“嗯…昨夜多梦。”何昭昭把玩妆奁前的一只海棠珠钗，讷讷回应着。因她即将变成妃嫔侍奉君王，何府上下没有敢轻看她的，甚至比以往更恭恭敬敬。

原本朴素的而饰单薄的妆奁，前两日陆陆续续有女婢们前来芳园送了一盒又一盒的钗环宝链，另有各式各样的锦衣布匹。这些一是给她在中备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