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又补了一句：“就是那日在咱们面前作威作福的那位，说定要踩着主爬上去，不成想，现在果真如此了。”雨细又瞥瞥何昭昭，更为她不平，却也不明白为何崇帝既然已经召请了其他新晋妃嫔，缘何独独少了她们。

雨细任由何昭昭这么，郁闷了一阵后倒释然了。“婢发觉主比前活络多了。真好。”刚坐在棱镜前梳的何昭昭稍一停顿，绿檀梳抵在下，神飘忽，神思也不知飘忽于何。

就搁置一旁，落寞又清冷。这也是为何小选被世家看中的原因，只要一日无后，他们总有机会，而刘淑妃是个甚为稳重甚至有些迂腐，合规矩，难免少了许多意趣。

然后欣然地回应她：“似乎确实如此，”她盯着镜中有几分肖似林栖言的相貌，莞尔：“在这里没有那些不得不尊奉的拘束，没有不想见的人。

沉昭容骨儿弱，时常需要修养，崇帝怜惜她，也较少令她事，如今执掌中大小事的人，便是刘淑妃。

“主还在看书呀！”雨细给她砌了杯温茶，放置在一旁。自她成为拾翠居的主人后，便让雨细风微对她的称呼从姑娘改成了主，她也算当了新妇，尽崇帝从未踏她这一，也没宣她去三清殿侍寝。

她将书册一合，懒懒靠在小榻上“咱们去走走罢，看书太久也不好。”又顺手握住雨细给她砌的茶，饮了一。

“那你说说。她怎么好了？”“有次我去朱境阁送应时的衣裙，不知谁推了我一把，把她殿里的瓶打碎了，但是商婕妤也并没有惩戒我，反而让她们的光问我有没有受伤，要换成其他主，我定是逃不来的。”

雨细不知这其中的弯弯绕绕，何昭昭却不会不知，尽不能完全猜透崇帝的心思，但剩她一人还没侍寝，意味着什么她尚且可以估量估量。

也不会被随意当工去利用，无聊了写字看书、绣玩乐，也好。”林栖言看到此景兴许也会为她兴。“主和其他人真不太一样，”霜降撩起帷帐，来给她盘。“哪不一样啦，说说看！”她此时兴致很。

“你虽然打碎了瓶是不对，但要说逃不来，哪有这么狠厉的人。”何昭昭择中了一只碧荷钗，把她递给霜降，霜降心领神会地簪到发髻上。

“以前婢在尚衣局活的时候，也会听说一些主们的事儿，大多是吵吵闹闹的，不过也听说又不走动不这些的主，像朱境阁的商婕妤就是个好的人。”

何昭昭挑朝外看，日已过了最烈的时候，天际漫散着灿烂晖霞，也有清风徐来，很适合随心散步。

“您也不着急，陛下可还没来过咱们这儿呢，但是宝相居的秦宝林，已经被封为慎才人了。”雨细撇撇嘴，愈发觉得自家的主人无大志，不思取。

她也不恼，将书置于小桌，便爬起来整装“由她去，不妨事的，兴许甘太远了。陛下日理万机，腾不多余的空。”何昭昭见雨细还瘪着嘴，两只手着她的脸颊，笑笑：“好啦，不生气，我都没置气呢。”

何昭昭有一搭没一搭的摇着菡萏团扇，翻过捧在掌中的书册，窗外树影婆娑，时而随风响过细碎的声响，又闻蝉鸣鸟语，惬意非常，果真如她所想，里藏书浩如烟海，类繁多又齐全完备，非民间可比，便让她十分欣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