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曾画过，倒想为你画一画。”何昭昭听他说不曾画过，知自己于这事上便是他的第一人，心里甜滋滋的，但嘴上却佯作不依不饶，嘟着嘴：“原来陛下是要拿妾当试练。”

无论在床上床下，光从这一张而论，崇帝无疑都是成功的，他大可以俘获众多女人的心，包括她在内。何昭昭不敢再看，安安心心地在镜前梳理乌发。

他也不觉得无聊，就坐在一旁看着她梳妆，倒让何昭昭有些如履薄冰起来，她不忍教崇帝等她过久，命寒给她梳个轻便的发髻，是将六成的发分成双互相缠盘髻。

崇帝已整装完备，何昭昭一看，他又是丰神俊朗的年轻帝王，是无数女的闺梦中人，还是她不能脱而的尊贵夫君。

“朕来试试。”何昭昭仰面瞧他：“陛下也会画眉么？”寒识相地放下眉笔，转而抱了张圆凳给他坐下，就在何昭昭侧。

“好好，不与你顽，在为朕好好。”崇帝目的已达，便无心再逗她。原本这样的玩笑也是闺房意趣罢了。何昭昭为他松解了肩膀后，又弯起指，第二指节，从他后颈的凤池、风府、大椎、肩井等位开始着力，一问他：“陛下可觉得好些了？”崇帝闭着由她动作。

她从棱镜里觑看这一切，又耳闻两人的谈声，隐隐发觉白日里的崇帝似乎与夜晚的有所不同，又或者说对待她与对待周鸿有所不同，但这也能轻易说得通。崇帝没去，何昭昭在梳妆。

陛下似乎对这位何主青睐有加，这样的神，是很少在他面上看到的，他暗自觉得，或许有什么事情在悄然变得与众不同，而崇帝与何昭昭沉浸在画眉当中，唯恐他真画歪了。

而后用丝带束起来剩下的四成又分为左右两，分别与垂下来的丝带缠成束，由下至上绕了半圈垂挂在双耳旁，修饰得脸更小了。

“画了也是朕来看，旁人见不得。”崇帝执着笔蘸取石黛颜，顺着她原来的眉与眉骨看着她的面容描画，两个人贴得极为亲近，如同一双璧人，直叫守在门前的周鸿都咋咋称奇，一瞄再瞄这副景象，中百转千回的思量。

银制蝴蝶戏的双簪对称，上又簪了一朵粉荷绢，她不打算在脸上敷粉，但双眉是要画一画的。寒取了黛粉一勺黛粉盛在小盒里兑，正拿着眉笔沾，崇帝便缓步走了过来。

＊＊＊未及凉，两人已同浴桶，于屏风后叫人来更衣整容。女需盘髻，不似男那般束发冠便可，而更为繁复许多。

周鸿来后站在他侧，垂首恭敬地说正在偏厅备膳，崇帝也只淡淡的嗯一声，已示知晓。

正中位时有一明显的酸楚，实则在酸胀后得到的是所所位疼痛缓解，也确实是舒坦了，他愈发觉得何昭昭是偷偷藏于木椟中的熠熠宝珠，但不知这其中到底是个好事，还是坏事。

崇帝便笑了：“那是谁了还在朕面前哭鼻？”他不动，转过来，意味长地：“要是在朕下也有这样的能耐，便摘了你这个弱的帽。”

崇帝了她鼻：“你呀，只为你画过眉，这也不好么？”“要是陛下手一歪，画了可如何是好？”

作轻松地回答：“妾的能耐可大了。才不如您中那么弱。”

他每每总在何昭昭面前提醒着她在床事上羞人的举动，每次这么说，又总让她红脸，不由羞愤：“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