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昭昭也不托大，很是坦诚地：“足足有一月有余，妾手笨得很，怕了针脚，只好慢慢的绣，才不至于错。”

床帐猛烈地晃动，如同在教坊司中训练有素而翩翩起舞的曼妙女，轻纱绰约间，掩盖不住此起彼伏地床榻摇动声。“嘎吱嘎吱…”这声响恰似为帷帐伴奏的乐曲，与之相映的，还有帷帐后连绵细密的婉转声与重的低声。

他拍了拍何昭昭的手背，笑着站起，伟岸的躯就立在她前，如同她绣的腰带上大巍峨的崇山，遮住后明烁的灯火，把一整片影都压在她上。

床上的一对璧人青丝早已散开，纠缠在一块，分不清彼此。双方额都粘上些许薄汗，锦被盖在崇帝上，然而并未盖得严实，他的大半个肌的肩膀。

而他下的何昭昭光了大半，圆的窄肩下是一对随着动作如波涛晃动的丰，白得如同脱自如的可小兔，晃了崇帝的，便在掌心里，一味的嬉玩。

青山外，还有与山相互衬托的小小飞鸟与一朱红圆日，显得光明青天下，浩气凛然。

他抚摸着上面的绣线，是极为细密而巧的，竟与他平日所着的袍服上所绣的龙纹相差不远，是他小看这丫了，他仍低着抚摸绣迹，声音是如往常那样的柔和：“绣了多久了？”

那仿佛对方是她整个天地的念一瞬间划过她心，中悸动难耐。两人低悬殊，她见崇帝睥睨望她，睛里潜藏了那在床事上才会来的如同猛兽扑的意：“为朕把它穿上？”

双臂环过他窄腰，将搭扣扣上。竟然也十分合。“妾偷偷比过陛下的腰，好幸这尺寸拿得准，否则就白费了。”崇帝垂首看她，挑起她的下：“从前只把你折腾得白日都起不来，怎么还有心思比量这个？”

何昭昭神瞟到其他，几分媚意：“是怀抱陛下时比量来的！原本是去问尚衣局的，但女官们怕生事端，因而不敢相告。妾还是想了个法，上面的山是可以慢慢绣的。

但是腰带的尺寸便是抱住陛下时留意圈住衣袖位置，小心记下来，待陛下走后，用绳尺量了个大概，等您下一次来时又再用此法测量，陛下招了妾这么多次，不怕量不准！”

甚为可怜，然而何昭昭亲手绣的那条青山腰带被迭放在床尾，既没有妨碍到她们亲密的动作，也不曾被轻易地遗弃一旁。

这声音蛊惑非常，明明是一句正经话，却让何昭昭忍不住红了脸，她将崇帝腰间绣了祥云纹饰的腰带解开，放在床上，接过崇帝递给她的那条让她费许多心力的腰带。

红的锦被隆起一大团，锦被下是何昭昭抬起的双，弯被拦在崇帝的臂肘，好让双不轻易落下，就在被里跟随动作起伏而摇动。

正对着衣袍上的金龙：“昭昭想给陛下惊喜，陛下喜，昭昭也兴。”崇帝抚着她的后背，在她不可见，神复杂，蕴藉了太多没让她见过的东西。这夜崇帝比往常要温柔许多。龙袍与她着的衣裙凌地褪落在地，如同被人弃置一般。

她越说便越开怀，嘴上几乎是合不拢的笑意，一白齿，眉也俏温柔。崇帝禁不住了她鼻尖，笑骂：“傻丫！与朕说清楚便是，哪让你费这么多功夫？”她嘻嘻笑着。又环上崇帝的腰，将一侧的脸颊贴着他腹上。

她声音越来越小，以至于后来像是小兽轻哼…挠得崇帝心几分：“陛下可喜？”“你这样用心，教朕如何不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