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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诚心礼佛
经阁三楼显得颇为空旷,摆着一张长案,地上放置着几个厚实灰se蒲团,桌案上只搁着几卷经书,一迭金粟山藏经纸,一只朴实无华的mao笔,一方砚台,和一块靠在砚台上的松烟墨锭,以及一对檀木镇纸。
藏经纸上抄写的《妙法莲hua经》堪堪只写到第十五品,卷面整洁,字ti工整,是极为端正的正楷字ti,运笔刚劲不失柔媚,停笔chu1一句“是从何所来,以何因缘集”堪称银钩铁画,游云惊龙。
银朱缓步行至书桌边,余光扫了yan桌面上未抄完的经文,将手中的竹筒递上:“佛爷,江南那边的文书送来了。”
宋佛海折shen走回桌边,将竹筒打开,从里面取chu一卷文书,盘膝坐在蒲团上,展开了纸张细细阅览,yan帘虽然未抬,却也能一心二用地问dao:“可曾查到海望侯府那些人为何会来夏mo寺?”
***银朱看着抬眉凝眸的宋佛海,不知dao他家佛爷为何会关注海望侯府上的动静,宋家几代行商,与朝中官宦勾连不shen,对于朝堂局势也不太关心,以免搅进了朝廷官员和皇亲国戚之间的尔虞我诈,明争暗斗。
不过他还是如实禀告查到的消息,垂眸恭谨地回话:“今日与我们同日抵达夏mo寺的,据说是海望侯养在别院的外室,那姑娘姓唐,闺名一个锦字,父亲原本是朝廷谏臣,不过因直谏chu2怒圣上而被问罪liu放,半路便没了。
其母亲与家中断绝了关系,后来受辱自尽shen亡。”“后来被宁远侯的庶长子裴玟收养,裴玟故去后,她在宁远侯府的日子不大好过,因姿貌过人,被宁远侯府的大夫人打发到了庄子上,后来不知怎么就被海望侯裴忱看上了。巧借名目将她抬到了别院zuo了外室。”
“这事儿知dao的人不是很多,海望侯对这位唐姑娘护得jin,平时人也只待在苍台别院,几天都不见得chu一次门。”
“据说,荣恩郡王与唐姑娘好像是青梅竹ma。不过shen份差得太远,荣恩郡王就算是有心与其共度一声,鹣鲽情shen,但肯定也没办法在皇室文牒上过明路,据说,最近荣恩郡王回来后,正和海望侯互相试探呢。”
宋佛海捻了捻手中的信笺,垂眸看着经书上的文字,不知为何,他的心静不下来。大抵是以前从未想过,她的前半生竟是这般曲折坎坷。是他来晚了。
想要从海望侯手中夺人,怕是极为艰难。银朱见宋佛海沉默不语,不知dao该不该继续往下说。
窗外的山风chui进藏经阁内,带来一阵凉意,宋佛海拢了拢袖子,沉声dao:“继续。”“属下差人去tao过海望侯府下人的话,那些人都是最近刚被收入别院伺候的,但被调教得极好,口风严实,我们的人暂时也只打听chu,他们一行人来夏mo寺散心,那位唐姑娘的舅舅好像在夏mo寺chu家了。”
宋佛海盘着手里的佛珠,抿了抿chun角:“裴忱呢?”“这个…”银朱声音低了几分,缓缓说dao“听说是带兵去了太庙,晚太妃昨个在太庙暴毙了。”
“juti的情况查不到,只知dao镇南刑司的荣恩郡王,还有刑bu尚书商洛,以及大理寺都派人过去了。太子的中央禁卫军也派了过去,估计这暴毙是有蹊跷,所以才让海望侯带兵围了太庙,查察晚太妃遇害一案真相。”宋佛海对晚太妃之死并不关心。
在他记忆中,晚太妃前世差不多也就是这个时候死的,据说是刺杀,不过晚太妃刺杀案最后结案时却虎tou蛇尾,应该是在掩藏某些皇室秘辛。
太庙那边chu了事,倒是让夏mo寺这边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