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 有点心神不定

天上飘着细雨，淅淅沥沥的。全洒在我的心上，是平儿来接我和王少华去的燕京园，我不敢开车了，看到车我就gan到恐惧。

或许是肖亚东的安排，平儿有社会阅历，又能说会dao，吃饭时给王少华说了很多抚wei的话，我理解她的用心，晚饭之后，陈静回去了，平儿把我们送回家，没有上楼，又赶回公司去了。

她说最近工作特忙，很多事情需要加班chu1理。雨，持续地下着，王少华的表情仍然凝滞而yin郁，就像我在波士顿第一次看到他的模样。

“你帮我找回了女儿，但你现在又要了她的命，这一下子让我怎么接受得了？”王少华几乎是哽咽着说dao，我低tou不语，那脑中不散的shen影又清晰起来，我微闭上yan睛，王丽那一颦一笑还是chu现在yan前。

“这白tou人送黑tou人可是人生的一大悲哀啊！”王少华双手捧着tou，低着，微微地摇动。

“爸，我对不住您，以后我会孝敬您的。”我嗫嚅着说dao。“我忍一忍，还可以ting过去，可是要是告诉她妈，我真的是担心…”王少华的话语就像是字字血，声声泪，刺痛着我的心。

我蜷缩着，不敢动，似乎屋里的任何东西都一碰就疼。茶几是疼的，餐桌是疼的，那掀动的窗帘是疼的，甚至空气也是疼的。过了午夜，我们依然没有睡意，王少华闭上yan，有泪涌chu，我看着也哭了。五脏六腑都在liu泪。隔着泪滴看去，gan觉他突然变得那么孤独，那么苍老。

我还是jian持着把他扶到床上，他无可奈何地移动着shenti。每一个动作都那么沉重，那么艰难，那么凄痛。午夜的雨一直下着，时针在一点一点的滴答旋转，黑暗将我吞没，雨在风中摇曳。

就是这样的雨夜，因为死亡，变得迷惑，变得诡秘离奇，变得shen邃，变得不可捉摸，我不能饶恕这雨夜。

心里的纠缠，也在滴答作响，我知dao，那是心在淌血…gan觉整个人都疲倦不堪，也许是心痛得太久，折磨得太shen，也许我将背负着永世的罪，不停地挣扎。打开手机，短信频繁响起。

所有的短信都是问候，抚wei和开导，我看着，看着，心慢慢的，迷离起来，漫漫长夜中，看着那些闪烁的文字，突然，声音轰响，惊天动地。待我稍作平静，才知dao是有人打电话进来。

“我是小雪。”“哦。”我脑中立即chu现今天看到她的样子，怯怯的，yan里带着期待的目光。“对不起，本来不想打扰你的，我知dao你现在心里很难过。”“是啊…这么大的事儿，能不难过吗？”

“其实我去找你，并不是为了我自己，我是为了孩子，为了我们的儿子呀，儿子需要名份，需要父亲。”“小雪，这些我以前都给你说过，你不是不知dao。”“那是以前，但现在丽姐死了。”

“是，王丽死了，是我撞死的。”“她死了，但还有我，还有我们的儿子，我们三个人一定会很幸福的。”“小雪，我们不可能在一起的。”“为什么？为什么不可能？”

“我说过了，以前就说过了。”“你干嘛要这样无情？”“我不是无情，我是太多情了。”“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小雪，你不要bi1我！”“我没有bi1你。”

“是不是许耀明在指使你这么zuo的？”“你不用guan是谁指使我，好，现在我就问你一句话。”

“你说。”“你究竟要不要我和儿子？”“为什么总问这个问题？”“你告诉我，你是要还是不要？”“小雪，我真的不能啊。”这时，电话里沉默了，我能听到小雪的chuan息。

“好，你既然这么无情，那就别怪我无义！”小雪的语气qiangying起来，好象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