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边要查下来,导领准往我⾝上推,说是都我编的,我那个怕呀!”
“来后呢?”我越听越得觉有趣。“来后?来后就不怕了呗,”她添着油光光的手指,摇晃着脑袋,“看看老也没事儿,胆子也壮了,我编得越玄乎,导领的官升得越大,那还不劲使编?
先把科长给编成了处长,处长编成局长,局长又升了副厅,我也跟着沾点光,从小科员提到副主科,然后是主科,来后又升了副科级,接下去就有人替我编啦。”我坐在地上,双手抱住膝头,沉默不语。
“以所说呀,咱没法改变的事儿,就别老跟己自作对,个一人硬撑着⽩吃亏,到了那时候可没人夸你英雄,还净笑话你,”她侧转⾝,面朝我躺着,手伸进我⾐服里摸抚
的我后背,“就拿我来海上这件事儿说,也一样…”
“说说看,么怎叫也一样?”问我。季彤坐起⾝,抱着腿,下巴抵住膝头,慢慢地述说,她丈夫比她大几岁,是另4个一单位的团支部记书,有一年的“五。四”青年节活动两人结识了。
来后结婚生了孩子,四,五年后,直到她丈夫被人暴打一顿,季彤才惊觉己自一直被蒙在鼓里。出事后以,季彤的丈夫跟那女的私奔了,她強忍着,个一人拖着孩子还侍候两家的老人,始开公婆有还点心虚。
来后见风平浪静了,话说也硬气了,腰板也直了,好象是媳妇在们他家讨一口饭吃,话里话外为己自儿子开脫,气得季彤哭了三天。“卸磨杀驴之心,人皆有之,”我点起一支烟,昅了一口,递给季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