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味着自己忘记了曾经视如生命般珍贵的人。

肯特犹豫了片刻，低声说：“理论上来说，是可以的。”

乌迪尔这一觉，睡了整整二十四个小时。

乌迪尔立即抬看向他“说说看。”

开颅手术的过程十分复杂，未免乌迪尔变成植人，手术必须在清醒的状态下行，对于大脑层的电刺激度也要随时行细微的调整。

乌迪尔假装土不服生了重病，让军团的副指挥官继续监督今天的练兵，自己则独自来到一家私人医院的手术室，跟肯特博士秘密会面。

乌迪尔表情严肃地说：“我装病，只是想瞒过爷爷布在我边的线而已。这次叫你过来，是想让你秘密替我开颅手术，帮我找回失去的记忆。”

就像是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时到达了破军星。

——意味着自己忘记了这一世最想珍惜守护的人。

肯特见到他之后，忍不住微笑着调侃：“乌迪尔，来一次破军星就土不服天天生病，你这是不是太贵了一？”

这些年过得如同行尸走一般，心底被挖去的地方空空，乌迪尔一直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总是彻夜难眠、辗转反侧？

好在肯特博士是神经外科方面的专家，经验丰富，在长达五个小时的手术之后，乌迪尔的神经通路终于被彻底打开，而乌迪尔也因为大量记忆的突然涌现而导致大脑负荷过重而差崩溃，好在肯特及时给他注了镇静剂，让他了度睡眠的状态。

乌迪尔了“以前咨询过几个医生，都跟我说，被清除的记忆不可能找回，我当时相信了，现在看来，那些人应该是接到了我爷爷的命令，才故意跟我说谎。”乌迪尔微微皱眉，目光也变得沉起来“肯特，你跟我说实话，这被人为清除掉的记忆，到底可不可以找回？”

肯特惊讶地：“找回记忆？”

他那个人，得太、太执着，所以即使失去了记忆，他的潜意识里依然不肯放手，他依然地攥着那条刻着陵枫名字的项链，来时刻提醒着自己不要忘记。

乌迪尔扬起角，低声说：“见到他的那一刻，我才知，忘记他…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

***

乌迪尔认真地说：“是的。”

乌迪尔转看向窗外的天空，破军星域只有这颗行星适合人类居住，后来被开发作为军事基地，星球上人烟稀少，天空显得格外的辽阔。今天正好是晴天，湛蓝的天空中缀着一些洁白的云朵，看起来分外丽。那些丢失的记忆，就像是天空中的云朵，虽然对于天空来说只是一些缀，可没有云朵的天空，剩下的便是无限的空寂和苍凉。

他梦见多年前的自己，在一次执行军务时手臂被碎玻璃割伤，血不止。他不想惊动父亲，便私下到附近的医院理伤。当时是夜三，急诊科非常安静，他径自走到医生的办公室里，那个年轻的值班医生抬起

肯特惊讶地：“为什么突然这么决？”

乌迪尔轻轻摸了摸前的蓝项链，回朝肯特说：“尽快准备手术，我想记起关于他的一切。”

肯特博士顿了顿，抬看着乌迪尔，神严肃地说：“但是，这法的风险相当，有可能伤害你的大脑，甚至让你变成植人…你确定要冒这个险？”

直到终于遇到了陵枫，他才知，心底的那一片空白到底是什么。

肯特仔细解释：“人类的记忆产生的原理是神经细胞之间的相互连接，记忆中枢就类似于大量神经细胞组成的一个信息网络，海区是中转站，大脑层是储备仓库。记忆清除手术是人为地阻断一分神经细胞的传递通路，导致记忆信息无法正常读取。你的大脑层——也就是储备记忆的仓库——并没有受到过严重的损害，那些记忆也依然存在，只要对大脑层行刺激，彻底打开信息读取的通路，那些记忆就可以重现。”

乌迪尔沉默了片刻，才微微笑了笑，说：“因为我见到了陵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