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虎嘿嘿一笑：“我看有门，二刀这人虽然喜，可事向来严谨，他不会糊咱的，他娘，给孩准备成亲吧。”朱二刀的大闺女槐，在磨盘村是数一数二的好姑娘，不但人长得俊，还殷实勤劳。

这一胎会给他生个儿。朱二刀没有喝醉，他不傻，那时候的羊是很珍贵的，一个壮劳力，三年的工分也换不回一羊。闺女槐能够换一只羊回来，他这次是赚大发了，他还怕李大虎两后悔呢。

在磨盘村，闺女向来是赔钱货，所以嫁闺女的人家就拼命的向男方要彩礼，可你就是叫破天，也要不一羊的价钱来。

兰听到闺女的哭声，穿上鞋扑了茅房，抱住了惊慌失措的闺女，问：“咋了，咋了？”槐惊魂未定说：“娘，俺下面血了，咋回事？俺是不是要死了？”

看着朱二刀走家门，李大虎了得意的微笑。大白梨过来拉了拉男人的袖说：“二刀不会糊咱吧，两个月以后真的会把闺女送过来？”

兰低在闺女的私看了看，扑哧笑了，说：“傻孩，这是你老朋友来了，没事的没事的。”

忽然觉得肚疼，下边像被什么东西撕裂一样，撕心裂肺的难受，接着就了，把槐吓得心惊。

然后帮她用白布缠住，一步一步教她怎么，并且说：“以后每个月提前准备，一个月老朋友来一次，日快到的时候，准备好净的布就可以了。”

因为日苦，医疗条件差，孩本留不住，不是半路夭折，就是死在肚里，生下来也是死胎。槐妹五个能活下来，也算是奇迹了。因为孩太多。

农村有句古话，叫：立了秋，填山沟，意思是说早些年日穷，孩很难养活，饿死和病死的孩，每年立秋的时候，被人四扔，山沟都能填满。

羊犄角，把羊给牵走了。临走的时候，没忘记抓走那两颗刚刚割下的羊。拿回家可以给老婆兰补补，说不定…呱唧。

虽然朱二刀有门谯猪煽狗的手艺，可仍然免不了挨饿。再后来槐慢慢长大了，思是每个少女的必经之路。槐是三年前开始思的，那一年她才十三岁，有天正在锅台前饭。

她放下勺，一路小跑冲了厕所，拉开一看，吓得差昏过去，她发现自己的下面无缘无故了很多血，上被粘了红红的一片，女孩在厕所就惊叫起来，不知该咋办。槐的哭声终于惊动了炕上的兰，那时候兰正在坐月，生下来的是五妹。

穷人的孩早当家，其实乡下的姑娘都很勤劳，她们任劳任怨，上工的时候帮着大人挣工分，下工以后围着锅台转，家里四个妹妹的吃穿住用，都是槐在持。

繁重的家务和农活儿，没有在女孩的上留下任何印迹，槐依然漂亮，就像天里槐树上被浸染的槐一样，灵灵白生生的。

槐不解得问：“啥叫老朋友？”兰说：“就是…月经，女人长大了都会有这个，我也是这么过来的，以后一个月会来一次，提前准备就行了。”兰就把闺女拉了屋，让她把脱下来，用净的巾把闺女那个地方的血净。

她娘兰就是个老母猪，一窝一窝的生，一年一年肚鼓起来，又一年一年肚陷下去，一次次撑破甜的梦幻。前后生了十几窝，可留下来的只有她们妹五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