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芬的脑袋低下去，垂了的沟壑里，不敢抬。宝娘是过来人，一一个曰，跟喝红薯稀饭那样平坦。同样的问题晌午素芬问过巧玲，巧玲也难以回答。

素芬说着，竟然站起来把老太太推了去。“丫啊，你再考虑一下，改天见见狗，说不定一就相中了。”宝娘站门还不走，继续白胡。

“知了大娘，谢谢你，你是我亲娘，行了吧？古德拜，白白！”素芬赶冲老婆儿摆摆手，关闭了房门。一脑袋扎炕上，女人的心继续翻腾，脑袋里仍然是刚才杨宝跟巧玲翻的影。杨宝好壮，巧玲好白，肤真细，他俩是一对金童玉女，也是一对狗男女。

“闺女呀，屋，咱娘儿俩唠唠嗑。”接下来，宝娘牵着素芬去了西屋，一坐在炕沿上。“闺女呀，多大了？”老婆儿笑眯眯又问。“大娘，俺二十七了。”

找个地钻去。还好老太太没有瞅到她的秘密。

老婆儿赶牵了素芬的手，跟她解释。“他俩…总这么…折腾？”素芬小声问。“是呀，两嘛，咋能不折腾？不折腾还不好嘞。”老婆儿小声回答。“你们也不嫌…吵得慌？”素芬又问。

“啊？大娘你…嘛问这个？”素芬的脸再次红了，想不到宝娘的话问的这么直接，让她难以招架。

“大娘想跟你说个婆家呗，你这么俊，脸这么好，就该给俺们村的后生媳妇。”“啥？给我说婆家？那你给我说的是那个？我认识不？”

“那他长啥样？有没有你家宝帅？啥学历？”素芬问。“小学没毕业，样嘛，里气，不过心好啊，就是家里穷。”

“年龄不小了，该成个家了。听说你们城里人行自由，有对象不？”“从前有，后来…分手了。”素芬只能骗老太太，她再也不想提起那段伤心的往事，怎么能把男友死亡的痛苦告诉老人啊？“喔，那你还是闺女不？有没有被男人破掉？”

“嫌弃啥用？他俩该折腾还是折腾。”“好开明的公婆。”素芬噗嗤乐了，赞叹一声。

今天看到女人的第一，老婆儿就相中了这丫，打心里喜，于是想把狗说给她。“他叫狗，是个好后生，就是懒了。”宝娘。

这时候，她才意识到巧玲的尴尬。“大娘啊，现在啥年代了，谁还在乎这个？”素芬竟然不以为然。

“丫，被吵醒了？睡不着了？”宝娘问。“嗯，大娘，你家宝跟巧玲声音太大了，我还以为你家半夜拆房嘞。”素芬赶解释。“你第一次来有不习惯，我跟你大伯早习惯了，全村的群众也早就习惯了。”

宝娘苦婆心，在劝素芬，告诉女人要矜持。“大娘，你问这个，啥意思啊？”素芬迷惑不解。

发现素芬拒绝，宝娘竟然不乐意了。心说：你个丫，好心了驴肝肺，狗咬吕宾，不识好人心。“哎呀大娘，谢谢你了，俺自己的对象自己会找，就不劳您费心了，天晚了，你该睡觉了。”

“啊？大娘，你把村里的二说给我？俺不要！”素芬当场就拒绝了，她觉得宝娘是瞎心。“闺女啊，你二十七了，不小了，再不嫁人就耽搁了，瞧你跟俺家宝是弟，我才好心把狗说给你的。”

素芬竭力忍着笑，想不到老太太这么有意思。宝娘真的想为素芬说个婆家，因为儿早告诉她，素芬至今没有成亲。

哪有见面就问人家还是不是闺女的？“这有啥？男人女人长大了都要曰，不曰咋生孩嘞？跟大娘说，你跟你对象偷偷钻过小树林不？到底有没有曰过？”

男人跟女人的事儿，真的那么舒服？痛并快乐着？好想尝尝那滋味啊…哎！早知这样，当初对第一个男朋友为啥不主动啊？素芬竟然开始后悔。因为受到了扰，她一晚上没睡，第二天早早起来了。

“咋能不在乎？女人要是破了啊，就不值钱了。也找不到好男人，要嘛嫁个光，要嘛嫁个懒汉二。闺女啊，记着守住自己的底线，有的东西啊，女人一辈就那么一次。男人也都在乎女人的第一次，第一次没了，就没有谈条件的资格了，我是为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