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走了，好好照顾嫂，月里别让她下炕，更不能着凉，放你一个月产假，在家好好伺候媳妇，麦嫂放假半年，半年以后再上班，工资照发。”

“娃啊，俺的亲娃…都是娘不好，让你受苦了。”麦将孩抱在怀里，死死纳了，母女的心立刻栓在了一块。老金张开双臂，同样抱上这对母女笑了。杨宝问：“嫂，你觉咋样，哪儿还疼不疼？”杨宝继续问，因为好多妇孩生产以后，哪儿会造成撕裂，不理就会染。

可杨宝没在乎，将针满，跟拎着一杆标枪似得，猛地揭开麦的棉被，女人一双雪白的天鹅翅膀就晃晃悠悠扑闪起来。用酒药棉消毒以后，他跟投标枪似得，噗嗤！奔麦的腚扎了过去。

女娃，咋就是个女娃呢？女人差哭了，原来麦重男轻女。老金在外面也听到了孩的哭声，他端着脸盆来，脸盆里是乎乎的温。“宝，生了？”“是啊，生了。”“哎呀！太好了！”老金赶放下脸盆，过来抱上麦。

“麦，生了！你生了！真好…”老金乐得合不拢嘴。“金哥，对不起，俺，没本事，生个女娃啊…”麦到很委屈。

有的因为撕裂严重，还要用针线补。杨宝很想用针线帮着麦嫂把那儿补一下。麦却摇摇说：“不用了，谢谢，俺现在不疼了。”

也难怪麦难过，那段时间计划生育正在风上，谁超生抓谁，谁超生罚谁。有钱的超生，罚你个倾家产，没钱的超生，罚你个家破人亡。一对夫妻只能一个孩。老金说：“没事，闺女小都一样，小是讨债鬼，闺女是小棉袄，闺女更亲。”

可麦嫂却觉得抬不起来。这边的杨宝已经抱起女娃，用温洗净，帮着娃娃裹上了小被。

“是啊，不打不行！”杨宝说着打开了医药箱，拿针开始敲打药瓶。啪！啪！啪！每敲打一下，麦的心就跟着颤抖一下，她最害怕打针了。

他将收拾好的孩放在了炕上，靠近了麦：“嫂，瞅瞅呗，这是你的娃。”杨宝说。麦无奈，只好抱上了孩，仔细瞅一。母亲就这样，瞅到娃娃的第一，那天生的母就油然而生，她的泪夺眶而。

他仔细瞅瞅这女孩，样的廓已经显现来，像麦嫂，很清秀。可不像老金，老金是虎目，方脸，可女娃的脸却是圆的。

女人的意思是说撕裂不严重，杨宝：“撕裂不严重，也应该打一下破伤风针，染就不好了。”“必须要打针吗？”女人问。

咋看咋不像他爹，好像有跟…狗相似。杨宝的心里微微一愣，糟糕，不会是麦嫂…偷汉吧？但是这个念只是在心里闪念一下，立刻熄灭了。不能胡思想，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老金拉过被遮掩了女人的全，防止她着凉，嘴里一边笑一边劝：“这有啥，反正咱还年轻，以后再生呗…”麦却摇摇：“没机会了，计划生育得严，再也不让生了…”

“这有啥，男女都一样，我喜女孩。”老金才不在乎男女呢，只要是自己的娃，男女都喜。“可俺喜的是男娃…”麦觉得对不起男人，因为女娃长大早晚是别人家的，男娃才能延续香火。

，他首先帮着娃娃剪断了脐带，将脐带断裂的位置用消毒的细线捆结实，防止染。

然后将那块血糊糊的提起来，在娃儿的上用力拍了一下。“哇…”婴儿尖锐的啼号在屋里响起，特别洪亮。听到孩的哭声，麦嫂赶问：“宝，是男是女啊？”杨宝说：“恭喜你嫂，是个女娃，千斤啊…”麦的心里忽悠一下，立刻从凉到了脚心，躺在那儿不动弹了。她额上汗津津的，跟一双上也净是汗珠。

“哎呀娘啊！”女人发一声轻嚎。药推完，针拉来她才如释重负，杨宝还在女人的腚上拍了一掌，说：“好了。”东西收拾好，将医药箱挂在后背上，老金过来送他：“宝，你这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