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态度已经让两人明白了结果了。坐在副驾驶位上，刘明打开窗着烟看着窗外的风景，车里面很安静，都不说话，除了小箐箐偶尔发两声不满。

“季副院长告诉我，爸已经没有希望治好了，只能这样治疗拖着，多拖一天是一天，但是这样拖着又有什么意思？你们也看到了，爸有多么的痛苦，既然都没有结果了，为什么还要让他老人家受这么多苦？他这一辈都在受苦受难，我不想他在痛苦当中离去。”刘明眶地说着。

等到晚上了，刘明才走卧室，随之而来的是一阵呛人的烟味，而刘明的胡须也像是在一个下午就疯狂地生长一样，一下老了很多。刘明坐在餐桌上，看着满桌的菜，然后说：“我已经打了电话给云佳，让她带妈一起来北京。

这个抉择其实就是理智与情况的较量，李梦晴和金倩都知刘明的这个决定在理智上来说是对的，但是在情上，却让他们无法接受。女人比男人更加的。

而且，你也剥夺了她见你父亲最后一面的资格。另外，这个情况你瞒的了一时也瞒不了一世，她早晚会知的。”

再次陷沉默，最后李梦晴说：“明，我觉得这个决定不该你来下，而应该由你母亲来下。现在这个情况，你应该让你母亲知这一切，即使她承受不住你也应该告诉她，这个时候还瞒着她对她来说太过于残忍。

住宿的地方你们安排一下吧，这个地方肯定住不下。吃完晚饭我去医院陪爸，我亲自去找季副院长，我接受全方位的消毒，也只在爸睡着时候去。我想陪着他走完这最后一程。你们都不要去，就我一个人。”

刘明同季副院长握了握手后转离开了季副院长的办公室。“季副院长怎么说？”金倩和李梦晴看到刘明来连忙问。刘明摇了摇，然后暗淡地说：“到车上再说吧。”转外电梯走去。

刘明一说完，李梦晴和金倩就陷了良久的沉默。这一个救与不救的抉择摆在谁的面前都是个难题。不救便意味着死亡，这是谁也无法承受的，接受治疗在拖着，起码人还是活的。

而且，爸这个样也本去不了国外。人有时候实在是太渺小了，可笑的是，大多数人却一直沾沾自喜，以为人类的力量有多大。”

“我想让爸停止治疗。”很久之后，刘明才脸铁青地说了这么一句。停止治疗就意味着他父亲上死亡，这个决定说这句话可见他是下了多么大的决心了。

刘明没有立即说话，吐了两烟，才慢慢地说：“没有用的，季副院长已经明确说了，这里治不好，国外也一样治不好，这已经是世界上最一的平了。

回去之后，刘明就把自己关在屋里面，整个一下午都没有来。这把李梦晴和金倩给急了。

“真的就没有一丝的可能吗？现在医术这么发达怎么可能没救了？我都可以治好爸怎么可能治不好？要不我们去国外，我的病在那边可以治好，我相信，爸的病也可以。”金倩急忙说。

他的这句话也彻底震惊了李梦晴和金倩，两人都以不可思议的神看着刘明。“为什么？”金倩望着刘明问。

“不用谢，其实，我们也是非常想治好病人的，你父亲的这病我们也研究了很多年了，我们也很想有所突破，但是，有些东西我们也无能为力啊，希望你能够理解。”

季副院长站起来同刘明握了握手。刘明再次，说：“不我父亲最后是个什么结果，我都非常谢你们。我先走啦。”

而活着的，在众人心里便就意味着或许还有奇迹发生，这是人的正常心理，即使这个奇迹发生的概率比日本主动承认侵华历史还低，而继续治疗却只能看着刘明父亲继续承受着无限的痛苦，而这痛苦基本上可以断定是没有任何意义的。

但是，现在，他脑里面一片空白。“过两天再说吧。”刘明最后吐几个字，父亲已经是这个样了，他无法承受自己母亲再有任何的意外，能拖一天是一天。

刘明神非常空，脑袋里面全是一团麻纱，完全理不清楚。当市委书记的时候，不局面有多难多复杂，他都能够找到绪找到突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