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真如此，便多谢了！”李秀成忙拱手答谢。天王府，尚书苑。傅善祥整个人都是浑浑噩噩的，也不知自己是怎么被李容发送回住的。和她住在一个院落里的其他女尚书这时都有自己的事要在天王府里忙碌，所以显得空的。

现在只剩下她一个人了，这才把中的所有愤懑和委屈全都一下爆发来，清冽的泪溢眶，很快就淌满了她的整张脸庞，她颤抖着，却更觉得寒意蚀骨。还没来得及和慕王长相厮守，他就已经在苏州殉节了。

“傅簿书…”忽然，一双长得像女人似的手从前面递过来一块绢帕。傅善祥抬起，失神般地望着前的这个男人。穿着杏黄袍的何震川，今天着风帽，帽上压着银冠。

在忠王别馆的时候，她并不是觉不到悲伤，只是不知为何，当着那么多忠殿将军们的面不能失态。

傅善祥的腰是僵的，就像石化了一样，可是何震川还是将她整个人挽到了自己的肩上。因为哭泣而搐的上，依然散发着迷人的芳香，似乎从她眶里溢来的泪也是带着香味。傅善祥还在大哭，泪扑簌扑簌地从脸上落下来，很快就沾了何震川的肩。

他同样敬佩他是一条汉，是天国最堂堂正正的英雄。“你走！不要我！”傅善祥也对何震川没有了恨意，她的心已经完全被伤痛占据，本恨不起来。

望着冬日里愈见萧条的景，傅善祥更觉得孤单和无助，她无力地坐在玉阶之上，双臂地把自己的肩膀搂了起来“呃…啊！呜…”傅善祥终于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

同样也是天王边最得的文书，但从那次事件以后，傅善祥便有一段时间没有看到过何震川了，他静静地凝视着傅善祥，似乎她的痛苦也在何震川的心里造成了连锁反应，让他有些不忍。

“你，你来什么？”傅善祥抹着泪。“慕王殿下的事…我，我也很惋惜…”何震川动着嘴，却不知应该怎么安傅善祥才好，虽然曾经何震川也对谭绍光有些嫉妒，但现在他死了。

何震川没有走，反而在傅善祥的边坐了下来，轻轻地说：“我陪着你！”正到孤独无依的傅善祥。

洪宣又是一番慨，：“男行和女行有别，忠王带着一个未阁的女在边，免不了别人说闲话。依我看，要不让她来当我的侍卫吧？正巧也能让秋妹和汪一中教教她临阵杀敌的技巧！”

这时，她不了自己的发到底会不会被隔墙之耳听到，传到天王那里去。如果可以，她宁愿和谭绍光一起在苏州殉城。

这本是可以预料到的事，无论是慕王，还是忠王，都早就发现了郜永宽等人的二心，却依然没有办法制止这事。忠王宅心仁厚，慕王从了童营，一直跟着李秀成，无意中也被他耳濡目染。

但很多事，不是只靠仁义就够了，尤其是在战场上，还需要杀伐果断的气概。“呜…绍光…绍光…”傅善祥一边呢喃，一边呼喊着谭绍光的名字。

这姑娘倒是生得乖巧，不知是殿下的何人？”李秀成：“她本是苏州幽兰巷青楼的女，但为了救小麻雀，她的让程学启亲手给杀了，下孤苦无依，只能和小麻雀一起来了天京！”

就像陷在波涛汹涌的大海中一样，四周皆是掀得比天还的狼，这时，她亟需抓到一些实，让她可以暂停漂泊。恰到时机，何震川轻轻地搂住了傅善祥的腰说：“别怕！你还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