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沫沫，不存在两全其的办法。我也不想伤害爸妈，可我更无法放弃你，我们就自私一次好么？离开这里，到没人认识我们的地方重新开始。也许，一时之间，爸妈没办法接受，但我相信等时间久了之后，他们会明白的，听我一次好不好？”

“我有想过堕胎，可是最后还是没有，这毕竟是一条生命，这毕竟是一个孩，我没有办法允许自己这样残杀他。”她使劲睁大睛，似不想让泪坠落。

可是没有维持多久，泪还是落下来，当年她忍了太多的情绪，太多的泪，此刻随着自己说当年的事实，情绪似乎也得以释放，她的泪不断下，整个过程里，卓渊都没有动作，也没有话，他只是静静地坐在病床上，一脸木然地看着她，里半是哀伤半是空。

那我呢？你不在我边的那些年，你以为我是好过的么？你从未对我说过孩的事，如果当时你说来，我一定会和你一起面对，我不会让自己的孩永远不知生父生母是谁。”

不仅如此，我们连孩都有了？你猜他们会怎么反应？哈哈，他们的乖儿乖女儿原来早就搞在一起了。

霁霁也一健健康康地长大，现在我也有了稳定的工作，一切都在往最好的方向发展，我不希望这发展被你的打扰中断。”“我们就这样吧，卓渊，像正常兄妹一样，各自结婚成家，这才是最好的结局。”

卓渊的脸被这一问得血全无，他怎能不知她想表达什么，他们怎么可能不是兄妹，也就是说，她已然下定决心，再也不可能和他在一起…

总是脚上的痛再猛烈也不及他心的痛，明知没有多大的意义，他仍旧抱着最后一丝希望苦涩地说“我没有通知任何人，你却在第一时间赶来，你一定是费了不少功夫才找到我的，这么着急我的安危，你敢说你已经不我了么？”

“我当时真的不知还能怎么办，我才十六岁啊，我如果被人知我成了未婚妈妈，如果还被他们知孩的爸爸是谁，我…我真的不知我要怎么存活下去，”说到自己当时万般绝望的心境，她鼻一酸，眶已然泛红。

晶莹的泪再次由韩沫的脸庞落，她笑得有些凄然，并略带不屑地反问“一起面对？你要怎么面对？和我手牵手站在爸妈面前，告诉他们，我们在一起了。

“我一直觉得问题来了就要解决，当年你没有告诉我你怀的事，你一个人逃到国外，你以为你受了很多苦，你是最惨的。

这样就能在谁都不知的情况下生下这个孩。“我一直都没有告诉你，因为我知你一定不会放行，可我没有别的路，我绝不能继续留在国内，所以直到最后一刻你才知我要国的事。”

“不可能，我不要离开这里，我不要爸妈难过，我的德观也放不过我自己。”她不断摇“卓渊，你还不明白么，我们没有其他可能了，除非…除非你我不是兄妹。”她苦笑一下“你觉得存在这可能么？”

卓渊双炙，其中承载着满满地期待，韩沫的心也有过一刻的动摇，但她很快就清醒过来。

多好笑，他们还没到四十五就当爷爷了。”韩沫突然大笑了几声，这笑里却全是绝望的味，她一直以来都觉得自己愧对父母，这份愧疚几乎都要把她疯。＊＊＊

直到苍白不已。

“我甚至都有想过自杀，可一觉起来，看看爸爸妈妈，还有…你，我觉得这世上还有挂念我的人，也有我挂念的人，我不能这么懦弱地寻思。我痛苦了一个多月，最后下定决心，一个人到国外。

“刚到国外，日也不好过，不过幸好我遇到了恩，她帮了我很多，包括后来生孩的时候。国外那些年，说实话，我并不怎么开心，但无论如何我熬过来了。

第一次看到韩沫这般痛得歇斯底里的模样，卓渊心中也是好一番钝痛，他不顾脚扭伤的痛，一瘸一拐地走到韩沫面前，想将她揽怀中安，却被韩沫推挡了一下，她表在外的抗拒对他又是一阵打击，可尽如此，他也不愿放弃，他知如果现在不说清楚也许以后就再也不会有机会了。

刚刚那个男人的现让他有了前所未有的危机，他无法接受，永远也没办法看着沫沫与别的男人在一起。

“最好的结局？”卓渊机械地扯了下嘴角，冷笑一声“最好的结局就是我的孩永远不知自己的亲生父母是谁，最好的结局就是要我睁睁地看着你和别的男人相亲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