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寐生冲过去，一把扶起疯婆。

“不好！那个疯婆！”寐生这才反应过来，立即奔向了房间。他开火折，往房间里一照，只见疯婆倒在床榻上，半眯着，嘴角有些血沫，中呼呼地着气，模样似乎有些痛苦。

可是来人速度极快，连迷踪术也追之不及。他刚追到枯井边，那人影便已消失不见了，从到尾，寐生的睛只捕捉到那一大黑袍。

“看来得向秦娥好好地问一问这个疯的份了！”他刚到院外，只听“喵！”地一声猫叫在背后响起。

“若是常人肯定不会介意谈论祖桓的事情，她越是遮掩不说，就越证明她和祖桓将军渊源颇，莫非她是顾若尘？”寐生心底突然冒这个人名来。

“咳咳咳…年轻人…又是你啊…”疯婆看见寐生，脸上竟然挤一丝微笑。那如树般的脸在昏暗的火折光下显得有些渗人，不过寐生并不在意。寐生重新亮了案几上的煤油灯，将火折放回怀里。又关切地问：“前辈，您怎样了？”

“他像闪电一样，小的没看清。”寐生。疯婆沉默了一会，又问：“这么晚了，你来这是…”寐生：“晚辈来看看前辈，顺便想听听祖桓将军的故事。”说着，便从怀里拿一块布包，将其打开，了三个馒，一个壶，两只。

“这是何人！速度竟然如此之快！我的迷踪术也不及其十分之一！他的修为绝对过我很多！”他心中发寒，暗自庆幸对方没有对自己手。

疯婆望着这些，神微变。叹了气，：“你我非亲非故的，还来好心看我这个将要土的人。”

然后转往前走了两步，再回，摆尾“喵”又叫了一声。“你要带我去什么地方？”寐生问。黑猫，继续往前走了，又回摆尾，然后望着他。“跟下去看看！”

寐生听她说这话，总觉得哪里不对，可是一时又发现不了是哪一。便旁敲侧击地问：“前辈不愿提起，莫非是祖桓将军的故人？”疯婆只是平淡地：“老只是一颗无名的浮萍草罢了。”她的回答似否非否，令人摸不着脑。

“对了，刚刚那人你看见了吗？”她问。

黑猫望着寐生，双爪在地上刨了刨。这只猫很有灵，寐生并没有无视它的存在。“有事？”寐生问。黑猫摇摇。

她手舞足蹈，表情狰狞地喊：“不得好死…你们都不得好死！”“叛贼！都是叛贼！”一个形容枯藁，面目丑陋的疯婆突地再次发起疯来，饶是寐生胆大，也还是给下了一大！

黑猫到了枯井旁便停了下来，回望着寐生。寐生暗想：“它指得莫非是这井？”他小心环顾四周后，便大着胆走近了枯井旁。朝下望去，里面黑漆漆的，犹如一渊。他轻声问：“你指的是这里？”黑猫望着他，然后一跃了去！

接着浑就痉挛颤抖起来！手脚并动，犹如疯癫！他住对方的两肩，喊：“前辈！你怎么了？”哪知疯婆用脚狠狠地蹬向了他，寐生下意识地就闪到了旁边。

黑暗的里屋往门外掠去！寐生下意识地闪一躲，反应过来后便猛追上去。

“上次也是这样，突然就发起疯来，为了安全，我还是先离开这里吧。”

疯婆边咳嗽边：“刚刚一个贼人闯来，想要行窃，我被那贼人推倒了，不过不碍事。”“刚刚那人？”寐生言又止。疯婆有些庆幸地：“那是个贼偷！幸好你来了，将他给吓跑了。”

寐生想着，便快步走房间来到了院里。他回望了望后面，那黑暗中的房间传来阵阵嚎叫，怪异至极。

不过转念又被他给否定了，毕竟斛律山背叛了祖桓，怎么可能留着对方情人在府上一住就是四十年。

寐生郑重地：“尊老是天朝礼仪传统，晚辈理当遵守，何况前辈不便，晚辈既然看见了，就不能无视。”疯婆，：“天朝已经亡了…祖桓将军也已经是几十年前的事情了，不谈也罢。”

寐生了决定。里面的嚎叫还在继续，并没有引来巡逻的卫兵，想必他们已经习以为常了，寐生跟着黑猫的脚步，竟然又来到了那枯井旁，在月光的照下，那破旧的枯井荒凉中透着森。

看着疯婆对祖桓那般敬重，这从逻辑和情理上都说不通。寐生刚开再问，疯婆却突然睛一翻，那白瞬间占据了整个眶。

回望去，月光下，一只站在自己背后，正定定地望着自己。这不是疯婆那只猫吗？“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