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握,哽咽道:“师父,我…我晓得里面是…一颗珠子,对不对?”
林镇南连连点头,道:“是,咳,咳,我真是胡涂。你…见过皇甫英,他自然将这事告诉了你。我…咳,咳,我又说来干么?”过了好一刻工夫,林镇南咳声稍止,接着又道:“…皇甫英去后,我叫起天南,将接镖之事说了。
他也觉此事十分蹊跷,劝我小心行事。我连夜安排妥镖局事务,次日天还未亮,雨已住了,便带着珠子离家而去。你师娘生性胆小,我恐她担心,便没对她讲明情由,只说去走一趟暗镖。”
“我同一名趟子手出得后门,两人分乘坐骑,赶去城南码头。我夜间思来想去,寻思那皇甫英将这珠子看得恁重,倘若稍有闪失,可不是要坏了林家的名头?是以假扮成寻常客商的模样,只带随身包裹,绝不带大件行李,以免过于惹眼。
我在码头数里之外便即下马,打发那趟子手回去,一个人到码头兜了个圈子,暗地里留心察看,并没见到什么碍眼的人物。”
“我这才稍稍放心,沿江打听杭州的货船。问了几家船户,都不对路,正要返回再问,忽听有人说道:这位长兄,借问一声,你可是往东去么?我回头一看,见身后不远处站着一人。
那人二十多岁年纪,穿着绸缎长衫,头戴方巾,一张脸极是白净,脚下放着一只书箱,看样子是个进过学的生员。
我见他生得斯文,心下也有三分好感,便微微点头回礼。那人走过来说道:我见长兄打听东去的货船,想必是往杭州了?小弟姓吴,正是要往杭州,想同长兄结个伴,不知你意下如何?”
“我迟疑未答。那姓吴的又低声道:小弟此次出门,很是带了几两银子,长兄若不见外,船钱都算小弟一人的便是。我横了他一眼,冷笑道:多谢,这几两银子路费,在下还出得起的。走出不远,却见那姓吴的仍鬼鬼祟祟跟在身后。
我登时心中起疑,疾返而回,喝道:你干什么?使了一招探花捞月,抓向他胸前紫宫穴。那姓吴的啊哟一声,慌慌张张伸臂格挡,却给我抓了个正着。我见他格挡之际空门大露,双手推在我臂上又绵软无力,显是不会武功,这才哼了一声,放开手道:你再敢纠缠不休,我可要得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