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像夏天一样，”他继续说“我们知天气不会永远这样下去。有一天，树上的叶会落，冬天会到来。我可以用生命中的每一天去忧虑冬天的寒冷，我也会抓住机会去享受现在每一天的宝贵光。我能够行走，能够谈，我也可以思考。现在仍然是光明媚的夏天，我愿意去品位剩下的每一天。”

谭瑞刚说“知结局并不那么可怕，我觉好极了。”妮可朝门走去，黑的翅膀在她的背后折叠着。站在门，她转过，给了谭瑞刚一个飞吻。

潘诚医生对我说，如果这样一个让人尊敬和怜的年轻人从来也没有享受过最原始的激情和快乐，那实在太不幸了。”妮可轻轻地吻着他的面颊。

“那你也是这样对待潘诚医生的吗？”谭瑞刚有些嫉妒地问。在妮可以往接到的男人之中，也许只有潘诚医生是他所认识的。

谭瑞刚冷冷地说“我父母其实非常我，但在他们睛里，我是个没有希望的孩，早晚会死在他们前面。”

“那我应该是你一个很好的实验品吧？”谭瑞刚微笑着说“即使你不小心把我成人了，对你也不会有太大的损失的。”“通常我还是比较温柔的，”妮可说“希望我没有吓着你。”

在迪吧里，女服务员阿蔓不经意地打开库房的橱，突然恐惧地大声尖叫起来，一尸轰隆隆从敞开的柜门倒了下来，将阿蔓撞到了一边。

那是老亮…仿佛被去骨的尸满脸尘土地倒在地板上，一只睛仍然大睁着，呆滞地望着天空。＊＊＊

“他们告诉我，也许我活不过12岁。对其他孩来说，过年过节只不过是个值得期待的狂日而已，但对我来说，过一年就意味着我朝自己的生命尽又迈近了一步。”

尽离她有一段距离，谭瑞刚还是觉到了她的芬芳气息和穿过他齿间柔而情的能量。“那就是被盗取的生命本质，”谭瑞刚悠悠地想着“也许我不该询问它来自何方。”＊＊＊

“这样的激情就是你想要的吗？”她问。谭瑞刚躺倒下去，睛盯着天板。天板上漆黑一片。墙也是黑的。房里的家古老而破旧。死亡不可避免。谭瑞刚默默地想着。

“不，那不是我想要的。”他回答“不是！”妮可倾听着，脑袋枕在他的胳膊上。

“如果你继续下去，”他开问，要继续下去什么是不言而喻的“那会不会很疼啊？”“不会啊，”妮可说，她的气息轻轻地在他的耳边拂着“我会让你一直都觉到甜和温柔的。”

“这些是用来提醒我的。”妮可说，脸上又浮现神秘的表情“我把它们当作指导手册，帮助我到自己希望到的事情。”

在医学上，很多人曾经预测你不会活过12岁，但你仍然乐观地生活着，从来也不悲观、沮丧。

妮可欠着，在他的嘴上温柔地亲吻着。“我也是这么想的。”她说。她起下了床，一个无比丽的姑娘立在他的面前。“我会再来找你的。”她温柔地说。“谢谢你！”

妮可微笑着，两支又长又尖的獠牙咬在她的猩红嘴上。“我还没有狠到我希望到的那样，”她说“偶尔我也会表现一些弱。”

“没有啊，我觉得这样才有真实的觉。”他回答“不怎么说。”谭瑞刚躺在床上，躺在女孩温的怀抱里，躺在她温柔的羽翼里。他心里还有个问题不得不问。

“其实也无所谓了，我很快也会随他们而去的。我已经活过了12岁、13岁、14岁…现在我已经21岁了，剩下的日都是赚的了，我已经不去想那么多了…”他停下来，沉思着。

般的纹，问：“这些应该不是用来装饰的吧？”

“潘诚医生跟我说过你的情况，”妮可没有回答他的问话，继续说“一个年轻、非常不好的年轻人，拥有一个勇敢、仁的心，虽然自己的病症无法治愈，却仍然忍受着病痛的折磨，努力去护和振奋那些被遭受着病痛折磨的天真儿童。

“可惜，他们想错了。”他说着，脸上些许黑幽默的表情“他们最后死在了我前面。是车祸。”他补充。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