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说得有鼻有的，什么里扎着针，小被烙铁得焦黑，都捣烂在肚里，完全把他说成了一个无恶不作的恐怖鬼。

红帐里的人还是当初年轻的模样，而他已经四十不惑，囚禁着柳真真也是囚禁着他最迷恋的那段记忆。＊＊＊

他摸着那托盘上翠绿的玉牌，一个个名字都那么刺，怎么没有一个叫若语呢？是了，他的若语已经死了，她的丈夫儿女会为她守灵孝，恸哭不已。

心里却暗喜这个大好时机，新寡的妇人往往奈不住寂寞，即使被男人上了不敢声，再加上此幽静偏远，两人边的人们都被打发走了，他有整整一个下午的时间来和这个未曾谋面的小侄女寻作乐。

只有内廷总细心的发现，自那日后，肃帝再没画过一幅肖像，不识趣的妃嫔若是提了画像之事，就是冷赐死。朝堂之上，才由文官奏曰：“北四州发丧，柘琉公主殁于北海。”

荣安王遇见十六公主也是一个偶然。绡凌殿是闲置的客居室，没有清扫装饰的旨意人们是不会去的。午膳后，荣安王独自在下榻的室便散步，远远看见绡凌殿的后院里有株开得极为繁茂的红梅，便曾四周没人悄悄走了去。

肃帝原谅了北四州，因为害死十六的是他才对，因果循环，他了自己下的恶果。孤家寡人，这一刻才是真正名副其实。若年后，当他看见侧脸酷似若语的柳真真时，宁可相信这个是妹妹和那质的女儿，不，即使是他的女儿，他也不能放过。

说是海时遇上了风狼，连尸骨都寻不到了…”怎么会？怎么就这么走了？知觉慢慢恢复，肃帝低看桌上的画纸，红梅下寥寥几笔勾勒的人已经被笔尖上朱砂浸染得一片殷红，短暂的沉默后是雷霆般的爆发，整个书房的笔墨砚台都被砸摔碎撕毁，连那张木桌也被肃帝抓过太师椅狠狠得砸烂了。

肃帝只觉得那声音真是刺耳之极，听后叫人两发黑，他眨了眨，低声说：“先例给柘琉公主拟个谥号吧。”“臣遵旨。”这一天对所有人来说没有什么不同，一个北方王妃的死听过了也就忘了。

十六公主告诉荣安王，她也是因为喜这儿梅怒放，又安静，才特意避开了人来赏梅的，因为偶尔犯了困才睡在这儿。荣安王嘴上说着要她小心着凉，不该不带人们就独自来。

他在皇里长到十六岁后封王北上，期间玩的小女孩足足有百十来个，全失禁，丧失生育能力，浑伤痕累累。越到后面越发残暴，非得一晚上生生折磨死了才把尸送回习教坊。

凌霄殿的后院极大，小径通幽，十六公主早已忘记了来时的路，只好跟着荣安王走。她从未见过三皇叔，但是以前年幼时，在皇后的里听人们小声讨论过这个紫眸王爷不知真假的传闻。

最近荣安王南下过来，人们之间又传起这些事来，加上教习坊果真开始挑选年幼的女孩，吓得十来岁的少女们个个心惊胆颤。今日一见那人却是成熟英俊的男人，像极了年轻时的父王，而且似乎还很温和。

这个天底下最尊贵的男人赤红着最终在一片狼藉里像个孩童一样失声痛哭起来，他把自己关在房里一整夜直到第二日才宣了心腹的人来打理过才若无其事的上朝。

据说荣安王十四岁通晓人事后，就专门玩年幼的小女孩，曾夜御六女而不知足。那些同他合过的小女孩不过十一二岁，都是教习坊里专门送去的，等次日接回去后各个下血不止，连后面也被开了苞，尚未长好的早已被坏了，无法再生育。

不想，在绚烂的重红梅下，居然有个午睡的人儿，沉静姣好的容貌，微的香肩，裹着素白长裙拢着狐袄，青丝间落满，这般模样看着就叫人燥，荣安王难得对一个南夷女人起了兴致，自然不会放过她。

只有礼会稍微翻翻典册，寻个谥号写好后上报给皇帝，然后就可以安心回家陪着自己妻眷尽情快活。肃帝依旧照着平时的习惯下朝，批奏折，翻牌临幸妃嫔。

等皇叔百年之后又将与她同而眠。这个皇和世俗之念已经是沉重的枷锁在他上，哭不能哭，连悲伤都没办法给她。他多么想挥兵北上踏平那片吃了他的若语的土地，填平那无尽的北海，即使为帝王，他也不能这样肆意妄为。

不过看这女梳着妇人的发髻，衣着华贵，但旁又没有人侍候，把握不住她的份没法下手。不得不着礼数，唤醒了这个睡人，一问之下才知她就是寡居的十六公主柳若语，自己最小的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