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这个小孩儿好奇怪。”李赛凤咬着苹果俯看着镜。李珊举着相机笑：“好像是朱榜。”李赛凤惊喜：“难是朱秀才投胎，了小的儿？”

温碧霞躺在床上抚摸着婴儿的小脸，一脸幸福的表情。让一个13岁的小女孩儿来演妈妈，实在是有够难为她的。温碧霞的发型和妆容也有改变，从视觉上显得成熟了不少，再加上她本就发育得早，看上去倒是有十六、七岁少女的觉。

比预想中的12天更快，拍到这里只了10天的时间。能拍这么快是有原因的，其一就是康剑飞准备充足，拍摄期间只发生了几次很小的意外，对拍摄度没什么影响。

45万的拍摄成本，放在此时的香港绝对属于超低成本。李珊这几天也跟康剑飞熟起来，她是调景岭中学中三年级的学生，学习成绩是肯定考不上大学的。再加上她个矮，长相也普通，一直在为将来的路发愁。

“咔！”康剑飞无语“前面的都过了，再补拍一个婴儿被吓哭的镜。”钟志文提着摄影机对着婴儿，康剑飞则在一旁伴着鬼脸，可那婴儿就是不哭，还好奇地伸小手去抓镜。

康剑飞无法可想，只得求教婴儿的母亲，问：“何太太，怎么才能让他哭起来？”那位何太太拉着丈夫走病房，在门说：“安吉，爸爸妈妈不要你了…”

钟志文忍不住走过来一看，他近距离观察才发现，康剑飞那随意疯狂的背后，却是双手稳若泰山，本没有一丝颤动。

由于徐克与沈殿霞不是普通演员，能来客串帮忙已经很给面了，康剑飞便将两人的戏集中起来拍。总共了一天半的时间，徐克与沈殿霞二人的戏就算杀青了。

十天的拍摄，李珊就赚到了2000块片酬，这让她兴奋不已，等大家都收拾着东西离开医院的时候，才悄悄地问：“导演，我以后还能不能拍戏啊？”康剑飞看她一脸期待的样，好笑：“怎么，今后想专业演员？”

何先生何太太连忙跑回来，抱着自己的儿哄起来，而温碧霞则是掀开床单下床，亲昵地勾着康剑飞的手臂问：“拍完了什么时候能上映啊？”康剑飞笑：“用不了多久。”

走的时候，徐克冲康剑飞笑：“阿飞，你这电影什么时候试映？到时候我也去捧场。”“应该很快吧。”康剑飞说。

“阿文，回乒乓室补拍镜了，你在想什么呢？”康剑飞的声音把震撼中的钟志文惊醒。钟志文又看了一康剑飞沉稳的双手，应声：“哦，来了！”

九龙观塘区基督教联合医院。温碧霞抱着婴儿躺在产房的床上，那婴儿是向医院一个产妇借来的。婴儿的父母都在产房的角落里守着，顺便看看康剑飞他们如何拍戏。这已经是《开心鬼》的最后几个镜了。

康剑飞给《开心鬼》的最初预算是60万，不过之后一省再省，此时拍完居然只用了41万，再加上后期的录歌、乐、剪辑、印片什么的，最多也就45万。

等夫妻俩的影一小时，婴儿愣了一下“哇”的一声就哭起来“咔！”康剑飞浑轻松地笑“我宣布，《开心鬼》杀青了！”

电影拍摄的速度之快，完全乎康剑飞的预料。即便中间因为胖缺演而耽搁的小半天，但如今才拍五天，整电影居然拍了近一半了，照这个速度下去，最多12天的时间就能拍完《开心鬼》。＊＊＊

钟志文自认自己的摄影技术可以排香港摄影师的前十，可康剑飞已经完全跟他不在一个级别。他还在讲究各摄影的技巧，而康剑飞玩摄像机已经信手拈来，到了神化的地步。

“朱秀才？”康剑飞饰演的帅哥走到中间，一副凶恶的表情吼“叫我一声老爸！”“呵呵…”本该被吓哭的婴儿，看着康剑飞突然笑了起来。

其二就是康剑飞为了节省胶卷的预算，拍摄时NG很少，基本是拍一遍两遍就过，表演不到位不要，只要能逗人发笑就行。其三就是康剑飞有完整的分镜脚本，而且电影情节都藏在心中，几乎没有什么多余镜。

完全像在搞，钟志文颇为怀疑康剑飞拍来的东西本看不到人，只有漆黑模糊的一片影。

而且拍来的镜也清晰无比。这家伙以前到底是什么的？钟志文忍不住一遍又一遍地偷偷打量康剑飞，心中升起一烈的挫败，因为康剑飞的摄影技术完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