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剑飞脑补着将四个字变成红的样，喜地拍手：“陈先生好手段，这四个字我要了！”＊＊＊“这个屏风搬过去…对，就放在那里，左边一…”

“康导好！”陈明生的打扮很随意，他跑船多年历经风霜，脸和手臂的肤都是黑红的，再加上留着八字胡，眨一看起码40岁以上。

康剑飞指挥着场工布景，旁边另外两个从洪家班借来的武师正在锯凳脚，锯得只剩下一丝木连着，待会儿打斗的时候造成撞击损毁的效果。

康剑飞倒是想招叶锦天和张叔屏这两位大神级指公司，可惜这两位如今还没行，不知躲在哪个墙角里画圈圈呢。

“你好，”康剑飞却是决定考他一考，将从剧组拿回来的笔墨和白纸摆在茶几上，说“听说陈先生字写得不错，你写‘僵尸先生’这四个字来我看看。我不要那庄重大气的，要那略带恐怖，而又有些调的风格。”

陈明生问调好机位的钟志文：“钟先生，之前拍的戏都是康导一个人完成的术指导？”钟志文笑：“是不是很惊讶？我刚跟他拍戏时也惊讶，镜设计基本上都完成了，没我这个摄影指导什么事。”

指又要在片场随时跟指导。拍摄完毕后期，指仍要协助导演和剪辑师完成工作。

而且，康剑飞的公司现在还没有指，他一来就是首席术指导，今后前景无限。陈明生只想了几分钟，就突然提起笔挥毫书写，一气呵成写‘僵尸先生’四个字。

既然招不到好的，那就暂时只能自己培养了！康剑飞和潘迎紫回到酒店，在大堂等了一会儿，就看到了一个穿着短袖衫，着帆布帽，留着八字胡的男人走来。潘迎紫立即站起来迎接，笑盈盈地说：“小陈，这位就是康导演！”

陈明生看过《开心鬼》，觉得康剑飞这个导演非常有想法，再加上东方梦工厂背后又有院线扶持，有很大的潜力。

字歪歪扭扭如同三岁稚童所写，乍看之下童心尽显，但其中却运用飞白法，使得几个字细看之下又苍劲浑朴，最后“生”字脱长长的一笔如同扫帚，更给人一诡异的味。陈明生补充：“康导演，电影上映或者制作宣传海报时，可以将这四个字换成红，这样恐怖味就来了。”

陈明生跟在康剑飞旁边协助帮忙，等快开拍时才退到一边。他本以为来到《僵尸先生》剧组之后，能够大显手，没想到只能给康剑飞补充一些细节疏漏，电影大上的术设计，康剑飞自己就已经搞定了。

而升影业呢？内环境暮气沉沉，外大环境又是台湾电影衰落，看着已经日薄西山。就因为看明白这些，陈明生才会抛弃原来的中型电影公司，跑来康剑飞这个小公司混。

以公司规模和资产而论，陈明生所在的升影业都远远于康剑飞的东方梦工厂，不过陈明生是16岁就开始跑船，年纪轻轻就周游20多个国家的人，别的不说，界比大多数人都开阔。

“你不是在开玩笑吧？”陈明生惊讶地问。全世界都没几个导演能到这地步的，跟着这导演拍戏，工作会非常地轻松快速。

陈明生叹：“康导真是全才啊！”钟志文：“不止是这样，他拍电影的习惯非常独特，好像是在电影开拍之前，脑袋里就已经有了整片的镜与画面。前期筹拍时，就已经有了完整的分镜脚本，而且本不和指和摄影师商量，一个人就全完成了。”

几个字又要恐怖又要调，这考题实在有些难为人！陈明生一边研墨一边冥思苦想，他知这是康剑飞的考题，必须全力以赴。

即便如此，许多细节的地方，康剑飞也无法完全记住，只能靠觉来，得颇有些吃力。剧组倒是招聘了两个普通工，不过好的术指导却不好找，都在大公司藏着呢，借人都不好借。

这个职务可谓是贯穿电影制作的每一个环节。无论是《开心鬼》还是《僵尸先生》，康剑飞都在自己兼任术指导这个职务，若非他脑里有成片记忆的话，本无法胜任这一工作。

而且，大牌导演都有自己的御用术指导，临时借来的指本无法完全领会导演的想法。这个陈明生在后世也颇有名气，不过其名气还没大到让康剑飞记住的级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