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已经没心情听，就在昏昏睡时，企划主任终于慢看看的拆开信封，拿信纸，目光在上面停留几秒，也不急着宣布，接着又把众人扫视一圈。估计当时所有人心里都在骂娘，反正我是在骂。

统一决定的组长人选是所有人全都差倒地，对半天型，居然不是。汤胜这两个字念得很快，所有人都还没从被耍的状态中回过神来，我也不例外。

我也在据他的嘴型，判断要念什么，和所有人一样，都在心底期盼念自己的名字，企图用意念让他念自己的名字。

但这个名字，让在场有期盼的除了一个人，其余人都失望了，我也呆若木。当时像是突然失重，轻飘飘的不着力，不知是魂飞走了，还是也跟着飘走了，久久回不过神来。

这个答案让大多数人失望，不解，自然也会有人喜。只隔我两个位置的汤胜，像是中了六合彩，站起来不停向其余人挥手致意。他的表情虽然喜悦，但看他镇定样，似乎早知答案。那些跟他有情的人，也不停鼓掌叫好。

企划主任显然不知我心底的急切，知也不会乌我这个小人。继续在台上演讲着什么，希望新上任的组长能继承公司的传统，带领好新来的职员，把公司的更好之类的漂亮话。

这一生我都没这么努力过争取某样东西，第一次有了企图心，拼命努力，却一败涂地。不止在工作上失败，情上也同样失败，那个温馨的家被我得一团糟。

我在他面前，就像个拿着木剑，不停挥舞的梁小丑。只要他愿意，随时能撕碎我，让我粉碎骨，死无葬之地。＊＊＊

看着他在台上滔滔不绝，我有气闷，是不是每个领导都上过才培训课，随随便便就能在哪儿脸不红，气不的讲上几个小时，还不带重句的。

想到他那张满是的笑脸，看到我失望时得意的神，怒火迅速窜，抓起桌上的企划本，狠狠砸向办公室的门。嘭的声惊响，企划本散开，纸张撒落四，就像我那颗破碎，绝望的心。

不知为何，心底突然有不耐烦，急于想知答案。从领导刚才的举动，加上话语和平时的态度判断，我心里是十拿九稳。

我忽然觉得，妻选择离开我，或许是对的。她跟着我这样一个一事无成的男人，将来会有什么幸福，不但保护不好她，还差将她推火坑。

这样的我，凭什么给她幸福，有什么资格来谈给她幸福，虽然我恨自己，但也恨那个引诱我，造成现在这个局面的肖。

吊足众人闻，企划主任才慢慢张嘴。演讲的时候唾沫星飞，念个名字嘴张半天也没念来，所有人都正襟危坐，目不转睛的望着企划主任的嘴。

我恍然明白过来，转看向肖。他也正盯着我，不过我们的表情不同，他笑的很得意，我满腔怒窖，和无奈。他脸上的挤成一团，睛挤的都快看不见，却有丝邪恶的光芒，让我全发寒。

真跟大多数一样，被蒙在鼓里，真相信什么公平公正，不过看其余人兴奋的样，心底恐怕还抱着丝期望，期望那个馅饼，会砸到自己上。

努力那么久，付这么多，一朝落空，全盘皆输，突然有茫然，不知接下来该怎么办，会怎么样。

直到会议结束，我也没恢复过来，不止没听到台上扬胜夸夸其谈，大放厥词的豪言，也没听到几个关系较近同事的不岔和安。回到办公室，看着桌上，还在拼命赶工的企划本，有些想笑，是自己太笨，还是太不了解这个现实的社会。

在场其余人虽然有些失望，但他们原本就没抱太大希望，只有我在哪儿不知所措。汤胜被请上台讲话，像是早准备好稿，大篇谢和表决心的话，但我已经没有心情去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