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文明说：“我也投苏长一票，可惜我们国家选，采用的都是上级委任制。”“是啊，这就是我国人事制度上的一个蔽端。”

“这阵，你们的工作太辛苦，就算是劳品吧。”苏英杰认真地说“真的，要不是于这样的考虑，我是不会要他的。下级动辄就向上级送礼，这也是一不良风气，此风不可长。一长，我们就会不知不觉地嘴变馋，手变长，心变贪，最后要收，也收不住了。”

都说下个学期，胡局长就要退了。据说现在有些人，已经开始在暗地里活动了。”施建军说：“不知能不能破格提？要是我们局里选举局长的话，我就投苏长一票。”

余把海鲜放在自己座位的墙边，去卫生间里洗了手，回来关上门说：“苏长要竞争局长，还得先扶正，再当一下副局长。照这个逐级升迁的程序，恐怕时间上来不及了。

不要这样发议论，被人听到了，影响不好的。”余说：“我们是怕胡局长退了以后，新来的局长没有那么好。”“不一定吧。”苏英杰其实心里也有些担心，担心这个一把手位置被吴祖文或者象吴祖文一样的贪官篡了去。

苏英杰打开袋一看，都是些吃的东西，有冰冻的带鱼，鲳鱼，条虾等，就对吴科长说：“这些东西多少钱？我们算给你，便宜一就行了。”

尽从个人情上，他也希望关系亲近一的人当权，但从良心和社会责任发，他不愿意看到官员当，因此他只能说“还是要相信组织，到时看吧，我们现在担心和议论，都是没有用的。与其这样，还不如拭目以待为好。”

心里却有些疙瘩。他在吴祖文办公桌前面的工作圈椅

施建军越说越起劲，可能是于对苏英杰的钦佩和激，也是对自己不被重用的不平和慨，更是对我国人事制度的不满和反思，当然，也觉得苏英杰没有歪心，比较开明和民主，才敢这样有些放肆地直言的“这制度使得那些手中有人事权的人权力过大，可以把官职当作自己的商品买卖，被一些心术不正投机取巧的人混我们党内，当上领导，现的恶循环。”

三位下都敬佩而又激地。施建军一边找塑料袋装这些容易化的海货，一边说了一句让苏英杰怦然心的话：“苏长真是个清官啊，要是胡局长退了以后，你能当局长就好了。”

他们理完这些劳品，正这样烈议论时，苏英杰办公桌上的电话响了，是吴祖文打下来的：“苏长，你上来吧，我好了。”苏英杰就站起来走上去。走吴祖文办公室的时候，他嘴上亲切地叫了一声：“吴局长。”

王文明叹地说：“是啊，官员卖官职，培养下属，而这些下属又去制造下级，就是一可怕的循环。”苏英杰赶制止他们说：“各位，说话要注意一。

吴科长坐车，脸上泛一层敬佩之，跟他们挥手告别了。苏英杰送走他，与施建军一起把两个编织袋拎上来，亲自把里面的东西分了四份，一人一份。

王文明也在装好冰冻海鲜后，附和地“嗯”了一声说：“可惜苏长资格还不够，我是说苏长来了不久，也太清廉，就怕，唉。”

余有些过意不去地说：“苏长，这些东西都很贵的，几十元一斤呢，吴科长是送给你的，我们怎么好意思要啊？”

吴科长有些急了：“苏长怎么说这话？这也太见外了吧？”苏英杰只好说：“那以后就不要再带东西了，这样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