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部严肃地说:“有事要询问你,请你快一点。”
吴祖文还是坐在那里不动:“谁让你们来请我的?”那个纪检干部有点火了:“不要再问了,我们穿便衣来请你是客气的,明白吗?”
另一个纪检干部说:“到了那里,你就知道了。”吴祖文见他们态度如此严厉,搁在办公桌上的两手控制不住地颤抖起来。
他犹豫了一下,才站起来说:“那我打个电话,跟家里说一声。”一个纪检干部抓过他的手机说:“对不起,你现在不能打电话。”吴祖文有些恼怒,瞪大眼睛想争辩抗拒。
一名纪检干部低声喝道:“请你快一点,不要不识事务了。”吴祖文这才跟着他们往外走去。但走到外面,他还是强打出笑容,昂首挺胸地对朝他们看的人点头微笑。
他被三名纪检干部夹在中间,请进了检车,然后开出市府大院。检车拐来拐去,没有朝市检察院方向开,而是开到郊县一个什么地方的院子里。
大门一关,几名纪检干部将他带到一间审议室,开始了审训。他们让他坐到屋子中间的一张椅子上,这是双规,还不是逮捕,所以没有给他戴手铐。
三名纪检干部坐在他前面的一张桌子边,中间那个为首的纪检干部开始说话。他是下面一个县检察院的副检察长,姓方,专门抽调上来负责吴祖文案。
他昨晚连夜赶到市里,与高检会面,熟悉有关情况。今天一早就与市纪委和检察院的两名同志碰头,然后一起来对吴祖文实行双规。所以,吴祖文不认识他,他也不认识吴祖文。
“吴祖文,我们为什么请你到这里来?你应该清楚。”跟吴祖文差不多年纪的方检察长脸色平静地说“我们党的政策,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也应当知道。但我再给你说一遍,希望你不要抱侥幸心理。我们没有掌握一定的证据,是不会无缘无故请你来的。
现在,我们还是要先给你一个主动交待问题立功补过的机会,希望你毫不保留地说出自己在经济和生活等方面的所有问题,争取获得宽大处理。”
吴祖文观察着三名纪检干部的脸色,态度有些傲慢。他冷笑着说:“你们是不是搞错了?我有什么问题?你们知道的话,决来好了。”方检察长说:“我们说出来,性质就不一样了。”
吴祖文老练地说:“真是奇怪,我没有问题,让我说什么?”于是,他做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紧闭嘴巴,一言不发。其实,他还不认为自己是一头死猪,而是一只暂时被抓进笼子的狡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