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工地起码已经停了三四年。这样的死工地,牛小蒙见过不少,也视察过一些,在收购和改造这种烂尾楼上跟人洽谈过,探讨过,论证过,所以她对眼前这个死工地并不感到陌生和惧怕。
只是这会儿被一个似曾见过,却又偶然路遇的男人带到这里。而且这个男人还有些神秘和奇怪,对她也过份热情,对他们的公司太了解,才让她感到有些紧张和不安。
更让她感到不安的是,这个神秘的男人没有把车子停在马上边,或者工地门口,而是一直往里开,叫他停又不停,一直开进这个青纱帐一样的草丛里才停下来。
他想干什么?牛小蒙往车窗外看去,发现整个车子都已淹没在了一片草海中,只有一个车尾像狐狸尾巴一般露在外面。
几株野蒿的头颅也像窥伺她美貌似地,朝她这边的车窗倾过上身,点头哈腰地给她献着殷勤。牛小蒙这才感到有些害怕,连忙伸手去拉车门的把手,想开门走出去。这时,车门“啪”地一声锁住了。
她拉了一下车把手,没有拉开。这时,牛小蒙还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危险,以为他按错了按钮,轻声说:“开门啊。”二毛没有吱声,也没有按锁开门,牛小蒙转过头去看他。
这一看不打紧,她大吃一惊。随即,她的头就“轰”地一声爆炸了,头皮发麻,脑海里一片空白。
这个刚才还算斯文的男人,此时完全变成了一只人形野兽。他发红的两眼正直勾勾地盯着她,胸脯在起伏,呼吸已很急促,活像一只马上就要扑上来咬她的恶狼。
“你,你想干什么?”牛小蒙吓得身子住这边的车门边直缩。二毛冷冷地说:“你不要怕,我们先谈一谈吧。”牛小蒙惊恐地睁大眼睛:“谈什么?”
二毛脸色阴沉地盯着她高耸的胸脯说:“我就跟你说了吧,我是严西阳派来的。”“什么?”牛小蒙惊得在座位上弹跳了一下“他派你来干什么?”二毛“嘿”地冷笑一声,毫不掩饰地说:“派我来杀你,而且是奸杀你。”
“啊?”牛小蒙失声尖叫起来。二毛歹毒地说:“他给我一百万,要我马上杀了你。”牛小蒙吓得脸色发白,心被一种死一般的恐惧紧紧攫住了,一股冰冷的凉气从头顶直钻脚底,但她还是出于本能地追问:“他为什么要杀我?”
“为什么?哼,你难道不知道吗?”二毛见她惶恐不安地朝车窗外看,想着逃生的主意,就凶恶地警告她说“你给我乖乖地坐好,我慢慢告诉你。”牛小蒙惊恐万分地缩在车椅上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