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已经把下午的那些快递都发走了。惠香跟他代了几句，小张听惠香说陈总要休息至少三周，决定还是把车留给陈总备用，自己找朋友搭个送货的车晚上回义乌。送走小张，惠香把公司里外的门锁好，又检查了一遍，换了衣服厨房准备晚餐。

妈妈平常最听他讲这些，不时还会两句问一问，听到好玩儿的还会跟他一起咯咯的笑。可是今天，妈妈就只低着包饺，无论他说什么，就只是偶尔嗯一声，好像有什么心事儿。

这简直是重大失误啊，要是《礼仪》规定肯定是要降级理了，就是不降级，娟也要休息很长时间才能恢复，这段时间是什么都不了的。真是不知说什么好了。

妇科方面惠香可能都不如他懂得多，盆腔炎、附件炎、内炎这妇科三大炎症，比起炎什么的可严重多了，症状不控制的话能影响月经和生育。理说会宝负责娟的日常生理笔记，怎么可能会让症状发展到内炎的地步？

“小军，你嘛啊？”“我给陈会宝发个微信问问他怎么的。一天都不知在想什么呢！”“你跟着瞎起什么哄！娟家的事儿，你别掺和。”惠香手里好一个饺，看已经没儿可包了，就着儿“快擀，还想不想吃饺了？”

亦军放学回来，知妈妈在厨房准备晚上的饺，自己屋换了衣服洗了手，就跑到厨房帮忙。南方人很少吃饺，他家是北方的习惯，饺对他来说是最喜的之一。

亦军实在憋不住，放下擀面杖“妈，中午是我不好，你怎么罚我都行，别不理我啊。”惠香抬起，才发现儿的脸上有些焦急和懊恼，才明白儿应该是会错了意。刚才一直想着娟的事儿，儿说什么也没留心听。

惠香看亦军一直不吭声，手里擀的动作也放慢了，皱着眉也不知想什么。惠香在心里斟酌了一下语言“别担心，娟不是很严重，可能是节育环导致的炎症。”反正产肯定是要取环，节育环引起的内炎，这估计也能糊过去。

这晚上回来就搭不理的，也不知怎么了，想问又不太敢问。好面，醒了一阵，惠香把饺馅端过来，亦军支起面板，一边擀，一边就闲聊起学校的一些趣事。

她知亦军跟会宝都是记生理笔记的老手，其他理由怕是很难过得了他们那关，只能先这么说了。亦军把手里的擀面杖往面板上一摔，吓了惠香一。

“嗯。”惠香背对着他，只是嗯了一声也没多说话。亦军觉得妈妈今天情绪有低落，中午走的时候还好好的呢。反省了半天，除了中午的小意外，好像也没什么其他的错误。而且那时候妈妈的样，本也不像是真的生气。

“是内炎…”惠香没跟亦军说实话，怕万一亦军在会宝面前说漏了，又不知会多大的篓。亦军听到是内炎，手里的擀面杖差没掉地上。

可是心里还是想着娟的事儿，总是有儿心不在焉的，拌饺馅的时候不是忘了放蚝油，就是忘了放盐，折腾了好几遍才算好。

看妈妈已经把面粉都舀到盆里面准备好了，就问“妈，你馅儿好了吗？我要现在和面吗？”

“没有，别瞎想。下午去娟家一趟，她生病了。”“啊？我没听会宝说起呀。”“没告诉他，怕他担心跑回来影响学习。嗯…你也先别说，听到没？”“娟病的厉害吗？是冒了？”

两人忙乎了一会儿，惠香又说“小军，我跟你商量个事儿…”亦军转看了一妈妈，上次妈妈跟他商量事儿，还是几个月前考虑是否加娟公司，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