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毛皮,使它的体温急速下降。强风亦不时将空罐、塑料袋,甚至是折坏的伞吹起,冷冽的空气扎入平的肌肤。
乌云隐隐骚动,漆黑的天空突然划过一道闪光,瞬间随着地鸣一同发出爆炸般的巨响。
“…”平弹起身、反射性地想逃,却被铁链阻碍而苦吟着。项圈深陷在喉间,一挣扎就会导致呼吸困难,而脚下的水啪搭啪搭地溅到身上,让它不安的在原地绕圈。
雷声仍持续着,感觉每一次落下都越来越靠近自己。平因为寒冷和雷鸣而颤抖,豪雨大得让它无法睁开眼睛,只能将身体蜷成球状躲在楼梯的角落,并乞求着这场风雨能赶快过去。
“喂!平,没事吧?”所以当平一听到上总的声音时,它还以为是在作梦。
睁开紧闭双眼的同时,夜空中闪现雷光,照亮上总的侧脸。现在应该是他正在忙着的时候,他却急忙穿上只拉上拉链的牛仔裤、随便套件衬衫出来,任雨水就顺着他赤裸的胸前滑落。
“汪!”“知道了,等我一下,马上帮你解开。”
对着因过度喜悦而放声大叫的平,上总一边安抚着它一边想解开铁链上的锁,但因为湿滑的关系怎么样也解不开。咋了咋舌后,上总只好转而把项圈拆下。
“喂!别乱动呀!”上总毫不犹豫地抱起全身湿透的平。虽说是中型犬,但已经是成犬的平也有十五公斤重,而且全身还因为沾着水洼里的泥巴而显得有点脏。
即使如此,上总还是轻易地将它夹在腋下抱上楼。“讨厌啦,你干嘛把狗带上楼啦!”
上总把房间的电灯打开后,想当然尔,看到平那副模样,女子露骨地皱眉发出抗议声。“没办法啊!不能放着它在台风天不管。”
“只不过是条狗,丢在外面不就好了!”只不过是条狗。这如针般的话语足以刺伤平。喉咙像是被塞住般地无法呼吸,胸口因心脏收缩而疼痛不已。
自己真的只是条狗…总觉得这是无法改变的悲惨事实。担心着泄气的平,上总低吼道:“吵死了!”
“什、什么嘛!你那什么语气!”无视那女人推开棉被准备要走的动作,上总拧过抹布擦拭平身上脏掉的毛,用晒过的浴巾包覆着它。
回想起被上总捡到的那天,一股暖意从体内深处升起。明明刚才还发冷恐惧着,现在却沉浸在这份安心感中,心儿高兴得怦怦地跳。
平不知道该如何表达这份高昂的情绪,只好用着鼻尖亲密的摩蹭蹲着的上总。
“知道了,乖喔。已经不用害怕了喔。”除了听到上总像哄小孩般安抚之外,还有那女人仍然穿着内衣未脱光的样子也让平感到安心。
不知为何这样让它的自卑感跟着减少了些。平不懂为什么自己会这样想。也许跟从平出生后大约一年多以来,还没遇见过发情的母狗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