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真睡着了。秀华这边，这会儿已经冷静了许多，远没有早上酒醒后那样心悸。儿想到的、没想到的她都已经理过了，如今只剩一件事亟待解决，此刻站在厨房内收拾着碗碟，她又叹了气。从早上到现在。

她一直在叹气，半天时间，可能已经叹了往年一整年的气。早上给李发去今天不用来上班的短信，过后不久，李便不停发来问询的回信。

小依然决地摇“本来就都是我的错！我怎么还能诬陷妈妈！”“妈妈不是跟你讲条件！你要不那么讲，以后都没有办法堂堂正正的人，到哪儿都有人戳你的脊梁骨！”

秀华心里烦躁，又怕儿在她面前脚，便脆编了几个嫌弃她工作不好的理由将她辞退。小起床前，李又打来电话，非要求着要见面谈谈。

“你这孩！”秀华被儿的反应给没了辙，蹙着眉放开搭在下上的手掌。看着印未消、红红的小脸，心疼和欣的觉同时填满心间，她起俯过去，发狠地摸了摸他茸茸如小猫一样温的脑袋“好了好了，不说这个了！哪有人知，是妈妈想多了！没人知就不会有事！你昨晚没睡好，回房去睡会儿午觉！”

“妈妈不打。”秀华不禁叹，时光荏苒，转间十多年，皱猴儿模样的小不都长成了眉清目秀的帅小伙，这些年的教导也没有白白浪费，孩懂事，知贴自己。

“那妈妈你呢？”小从小就没有忤逆过母亲，此刻却执拗地不肯听话，他抬望着母亲，泪咕噜噜地在里转了一圈，地没掉下来，颤着声说：“…反正，我、我才不会那么讲！要是为了自己去诬陷妈妈，我还不如死了算了！”

这会儿临近午后约定的时间，去还是不去，去了要怎么解释，秀华心里便犯了难。还是去吧。

小本来很难睡…虽然他平日里他有午睡的习惯…他就蜷在床上不停默念：不要再胡思想，绝对不能让人发现。要听妈妈话，要听妈妈话，绝对不能让人发现…或许是太过专注，念过千百遍后。

可自己的那些算什么事！“哎…”她轻叹一声，冰晶似的眸中透着柔光，情款款地望着儿“脸上，还疼么？”

对于李，曾经的‘槐’，秀华抱有的愧疚，不是无缘无故将她辞退那么简单。小时候，秀华真的很喜‘槐’，喜她上香香的气味，喜她甜甜的声音，整天缠在她边。当年撞破她和酒厂的技工偷情，当时只是很伤心，觉着心的被玷污了，上不再香了。

小耸了一鼻腔中的泪，望着母亲的黑圈，贴心地说：“妈，你昨晚到现在都没好好睡过吧？你才该快去休息。”

秀华笑着再重重叹气，又有了去亲吻他一冲动，心不禁为这个念悄然一拧，她便再次伸手过去，带着复杂的怜心用力了小脑袋“别这些了，赶去睡。”＊＊＊

对，昨晚如果我不爬妈妈的床，妈妈就不会…”

“听话，照妈妈说的去。”秀华一脸严肃地将他打断“你还小，不明白事情的严重，要是让人知你和妈妈了…错事，你的同学、朋友甚至包括老师在内，周围所有的人都会看不起你，明白吗？”

“不疼，一都不疼！”小抬手拍拍脸颊，对着母亲个天真烂漫的笑脸，低看了看桌上的碗碟，说“桌给我来收拾吧！等会儿我再去把衣服和床单洗了，免得李阿姨来了看到起疑心，让我想想，还有什么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