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你的双眼看出你适合于非洲的。从你尽管穿着古板的英国衣服且被包裹得严实的身体看出来的。
你被养成了任性而又十分好斗。你应当披散着头发,你的颈脖上应挂着一串串闪闪发光的项链…”
“行了。”玫罗丽尖声叫道:“你不应当对我说这些,我不许。”“你为何打断我?”他挑逗地问。
“假若你希望我对你文明一点…”“噢,我希望。已够文明了…你清楚…”玫罗丽打断了他的打岔。
“你得收敛你的行为,要不然我可要生气了。这船太小,容不下我俩。
我们为何不能和好呢?这应当有可能的。我们莫非不能成为朋友?”他渐渐地低下头,说:“对我来说这并非是个问题,我们再散散步行吗?”
她对自己这种解决问题非常满意,虽然他离她很近,然而他一定不清楚她心跳得厉害。他真使她大吃一惊。无论他什么时候谈起非洲,她的脑子里总会充满着各种幻觉,产生一种意想不到的反应。
该死的,他的眼光为何如此敏锐。他是如何看到她内心深处的?没有人清楚她的梦想,她的期望。
她在父母和哥哥眼里,并非十分重要,更进一步说,她对这个家庭的开销还或许是一个负担。
她始终反叛他们强加给她的思想。现在看来,乔那森仿佛发现了她的秘密。
想到这儿,她感到不安与无奈。他们静静地散着步,只有乔那森有时赞叹几句夜色美好之类的话。
从表面上看来,他们之间的交谈已变得非常融洽了。在船舱门口,他停住了脚步,转身面朝着她。
他一下拉住她的手臂,他那滚烫的手指仿佛要烧着她的衣袖。“我在凉亭见到你和海蒂时,我是你心目中的另一半。”
他令人怪异地不情愿地说着,似乎他不能表示自己的想法似的。“你…说…”听见他提起了她和海蒂那次在凉亭的秘密谈话,她不禁愣住了。
他若无其事地点点头“那没什么。这只是确保了我对你的看法而已。你与其他女性不同。你更为坚强,你追求你想获得的东西。正和我同样。玫罗丽。我将让你了解非洲,一个真正的非洲。
你会渐渐爱上它的也和我同样。在那儿,你将会被唤醒。假若可能,你有足够的胆量去面对非洲的挑战。玫罗丽,是吗?你确实有那份勇气吗?”
他已发誓不说这些话的,然而他又禁不住说了出来。她想笑,然而使劲地忍住了。
上帝,他与她如此地相似。他做过违心的事吗?她抬头看着他的眼光。
“勇敢?我相信我勇敢。”她冷漠的说。他开怀大笑。“噢,我毫不怀疑你拥有正直的性格,高尚的品行。
哪一位英国绅士的女儿没有这些品德?然而对于你,我想清楚你是不是具有所有的勇气,最大的勇气?
具有打破一切传统约束的勇气,具有不考虑自己社会地位的勇气。总之,发觉一个真正的自我?”
他不待她回答,马上说:“晚安,玫罗丽。我今夜会梦见你的。”接着,他调皮的笑了笑。
“而且我希望你明晨会理我。”玫罗丽下了楼梯,匆忙奔向自己的房间。她飞速冲进舱房内。
“砰。”地一声关上了门背倚在门上。她认为她可以应付得了乔那森,看上去事情没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