匠,并且帮着家中的劳作。”他向玫罗丽解释。玫罗丽冲着他友好地笑了笑,他也友善地笑了笑,露出他洁白而整齐的两排牙齿。
他的脸部轮廓分明,皮肤黑亮而细腻,一头小卷发紧贴在他的头上。他身穿一套与多米尼克同样的衣服,非常合身。
“艾克,非常高兴认识你。”她对艾克说道。接着,她扭头问乔那森:“刚才他称叫我什么?”
“贝贝、贝瓦拉?是斯瓦希里语,它是指小姐老板。”她也笑了“从前我从未听过这样的称呼,我非常喜欢这个称呼。”独木舟箭一样地驶离了平台,敏捷地在水面上穿梭冲过了一道道激流险滩。
玫罗丽四周看了看,接着,视线又被这些强壮的非洲年轻人给吸引住了。
他们正在动作熟练地驾御着独木舟。在她的印象中,她想他们应当是全身包裹着兽皮,裸露着肌肤上涂着亮丽颜料的人。
多米尼克家的仆人们十分有教养,并且穿着体面,与英国的仆人们同样。
她对自己的先前的误解觉得不好意思,决定要用一种新的眼光来看待他们。
乔那森满目含笑地看着她的眼睛。她认为他已清楚了她在想些什么。他向前斜着身体,她想他或许要对他说些什么了。但是他却忽然向她的手背拍了一掌,她大吃一惊,赶紧把手抽了回来。
“红树蝇。”他解释说“当心它们,它们能在你的身上产卵,接着,变成蛆,再接下来就变为了红树蝇飞走。”
“天哪。”玫罗丽讨厌地瞧着手上被拍扁的红树蝇“我会加倍谨慎的。”
小木舟起伏不定地在狭长水道上行进,玫罗丽感觉岸边每一处都一模一样。
到处都长着红树,这种树的树干上随便地就冒出树根和树枝来,使人分辨不清哪是树枝,哪是树根。
岸边的密林深处,时而地飘出一股股浓密的雾。行了好长时间,他们进入了较宽的水面。此刻他们是在河道上前行了。
小木舟加快了速度,并且变得平稳起来。那些非洲人开始随着摇桨的节拍,唱起了歌来。
岸边突然出现了一座座白色的房屋。玫罗丽问乔那森这些房子作什么用的。
“那是生产棕榈油的厂房和出售棕榈油的店铺。”他告诉她。“看到那些悬挂的半旗吗?那是有人死于黄热病了。”
玫罗丽平静下来,看着两岸浓密的树丛。有种树,长着灰白的树干,在英国也非常普遍。
有些树,上面布满了苔藓。树下的矮树丛里开满了紫色的、白色的小花。
这是怎样奇异的原始森林呀,乔那森的非洲“小姐。”可并非一名优闲的小姐。马上到目的地时,头顶上的太阳毒辣辣地晒着,玫罗丽感觉太阳光刺得皮肤灼痛。
汗水不停地沿着乳沟滴了下来。她想喝水,然而没有人提出来休息。的确,这儿也没有合适的上岸的地方。
独木舟沿岸边拐了个大弯时,玫罗丽透过树林间的空隙,看到了岸上的房子有一块非常大的空地,灌木丛已被挖去,还有一条全是灰尘的小路,两边全长着高大的树木,沿路看去,她看到了很多茅顶的小木屋和牲畜的圈栏。
此刻,一阵欣喜的欢呼声从崖边传了过来。河岸边上有一个大斜坡,水清澈见底,斜坡一直徐徐地步入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