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墙还未翻到一半,就已被守卫撞破,惊动龙人。
只能用走的,就唯有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破坏铁栏,可他们手上只有几把竹制的小刀。
能破坏铁栏的人不多,至少不在狩园内,就算是狩园外,也唯有龙人能做得到…布沙书灵机一触,所谓以子之矛,攻子之盾,他们为何不借用龙人之力呢?
“如果霏泰恪能做得到的话,你以为我还会待在这里吗?”青伦醒后听到布沙书的话,愤愤地抿嘴说。
“云雾确实是派不上用场,若是土龙、雷龙的话则另当别论吧?”
“你的意思是…要借敌方之力?”布沙书说得这么明白,青伦也不会一窍不通“只是…这要怎么做到?”
布沙书望向一脸茫然的巴若林,说:“我们所知道的龙人不多,但有一个挺合适的。”
巴若林的身体好得七七八八之后,布沙书出外便方便多了,能抱着安原坐在巨马上,虽然颠簸,但也总比一步一步走来得好,等一个雨没那么大的日子,青伦带着三人外出视察,顺便窥探守卫的作息。
守卫身上都系着刀剑,虽不至精良,但对付三餐不继的囚人来说,已是绰绰有余,再加上龙人,一般囚人实在难以匹敌。
青伦双眼发光,已然在打那些刀剑的主意,后覆想着如何抢过来为己所用。
布沙书抬头见到在天空中傲翔的紫龙,摇头说:“走吧,今日当值的不是他。”
等了五天,他们才等到了才要见的人——尤尔。
尤尔一人在围栏外巡逻,却比几人一组的普通守卫更叫人不敢侵犯,巴若林有点胆怯,不自觉地把身子压得低低的,怕被尤尔发现自己躲在草丛后偷窥他。
得到了布沙书的示意,青伦便大步步出草丛,装作成是不经意的偶遇。
尤尔隔着围栏见到青伦,也不愕然,好像他也等了此刻很久般,第一句便是挑衅,戏谑道:“你还没死啊?过得很苦吧?”
他趾高气扬,眼里尽是鄙夷,好似在看什么低等动物,就是隔着绵密的围栏,都能感受到他的气焰,青伦强压心中的愤怒,按照剧本讲:“是啊,我没死,可你哥死了吧?”
就像被触到逆鳞一样,尤尔呯一声的扑上前,抓着栏杆疯狂吼叫:“他没有死!我哥早就好起来了!”他深呼吸几下,才把暴怒平复,咬牙笑道:“你们还在等霏泰恪来救你们吧?别作梦了,他好些日子前已为了禁投诚到古城王国之下,他们很快便要结为伴侣…过些日子禁来当值,你们便能隔、着、这、铁、笼,好好的看他的风采。”说罢,还得意地踢了铁栏一下,嘲讽青伦的处境凄惨。
青伦黑着脸回到草丛处,对布沙书说:“听到了吗?有什么有用的资讯?”
布沙书轻咳几下,青伦立马便变了脸,上前握住他的手,暗暗把内力传给爱人,两人就这么相偎着,缓步走过潮湿的泥地、石路。巴若林也彷佛感受到两人间的泰然,抱着安原的手不再那么僵直,亦步亦趋的跟着二人步伐,回到了山洞。
青伦忙着生火,布沙书盯着木枝好久,眼里藏着微不可察的忧心,良久,他才说:“霏泰恪成功了,他成功了的话,我们的计划便完成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