扯衣服,买嫁妆,一切有紊不乱,井井有条。
姑娘出嫁后,她为了让萍萍安心上班,请假在家,伺前伺候,一直到我疯病全愈,好几年不挣一分钱。
作人难,作女人更难。屈指细算,一个女人风华正茂,如花似玉的年华,能有几何?曾记否,红莉二十三岁那年,上大学的萍萍,在太厡给红莉找了一个对象,想不到挨了红莉一顿数落:“撵我走,你爸谁管,家里谁管,你妈走的早,我再甩手一走,咱家能不垮吗?将来你小姑回来,我咋交代。别劝我,你小姑一天不回来,你莉姨一天不嫁人,你小姑这辈子不回来,你莉姨就当一辈子老姑娘。”
后来,我也试图劝过红莉,她狠狠的把我顶了回去:“我说浩哥,你大概是吃饱了撑的吧!别人笑话我,我不生气,你也跟着凑热闹…别忙着给我找家,你先给你找一个,省的俺姐俩再守你!”
自从盼盼接回来后,一种深深的负罪感,没明没黑的笼罩在我头上,我又和以前一样,茶饭不思,日益消廋。 形容憔悴,鬂生白发。
一看到盼盼,我就想起了梁欣。尤其是黑夜,只要一闭上眼睛,活生生的梁欣,就站在我的面前,仍然是原来那个样子,面若桃花,亭亭玉立。虽然我也晓得,人生不能复生,但嘴说不过心。不管红莉和萍萍咋劝我,我就是转不过那个弯。
那天夜里,可能都快十二点了,我一个人躺在床上,看着梁欣和燕茹的遗像,咋也睡不着。
刚拉灭灯“他爸,咱俩商量个事?”
说句心里话,萍萍妈去世快十年了,没有女人这么叫自己,也没有一个人用晋南人特有的妻子对丈夫口吻,跟我说过话。
我扭过脸,拉开灯,原来是红莉。这么多年来,虽然她时刻在我家,我从末发现红莉这么俊巧。这么漂亮。上身枣红色的翻领毛衣,紧恰合身,显的妮子身子更加苗条,前胸更加挺拔。俩奶子像仙桃,喷薄欲出。下身深蓝色的牛仔裤,勾勒的她大腿丰满,小腿细长,臀部上翘,曲线优美。
“啥事吗?你说…”我坐直身子,同她并肩坐在床沿上。
“为了盼盼,为了我姐,咱俩…咱俩结婚吧!”
红莉把脸扭到一边,喃喃的说。
“哈…哈…”我苦笑了一下“莉莉,你今天咋啦…你多大,我多大,你才二十出头,我都快五十啦!我这破车子不能挡你的好路,耽误你的靑春…”我说。
“浩哥,我看是你这公司老总,高级工程师,嫌我丑配不上你吧!你大我小,咱国家婚姻法没写你五十,我二十,不能结婚吧!况且,你也没有五十,我也不是二十,这咋不行?…欣欣姐对你好,她已经走了,你要愁出个三长两短,盼盼咋办?你要再娶一个,你敢保证她对盼盼好吗?”
红莉看着我,神情严肃,一字一句。
“红莉,当哥的也说句心里话,你还年轻,路还很长,你念你姐的好,照顾我,关心我,为我一家跑前跑后,我感激你,女儿儿子感激你,我全家报答你,天经地义,但和你结婚,我连想都不敢想…”我开诚布公,有啥说啥。
“浩哥,我也郑重的告诉你,你一天不成家,盼盼一天没人管,我一天不嫁人,直到盼盼长大…”
红莉说话,不慌不忙,字字千钧。临出门,红莉嘱咐我:“浩哥,现在摆在你面前两条路,一条时咱俩结婚。另一条是盼盼归我,我走到那带到那,省的你高工后娶继母,虐待我姐这没妈的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