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意有些漫不经心：“他不错，人长得，也没什么复杂的心，跟他在一起可以很好地放松，就这样。”

解意笑起来：“你怎么会问我？他好不好用，只有你知啊。”

“真的。我有一次跟他谈过你，我觉得他对你真心的。”解意话锋一转。“不过，我已经老了，他们年轻人的心思，我哪里清楚？也许我有误解呢？”

她站在那里，呼着黎明前清凉的空气，慢慢地笑了起来。

郦婷却依然沮丧：“小意，我是不是很蠢？明明总是让男人骗，被男人欺负，却还是会动情。我真的不会控制自己。”

“小意，我是说真的。”郦婷皱眉。

郦婷皱着眉：“可你旁观者清嘛。”

郦婷的脸微微一：“小意，我是不是很没用？”

郦婷有些不好意思了：“去你的，找你商量事情，你老取笑我。”

解意不置可否：“太晚了，你还是去休息吧。明天一早我还有事。你要真小张，那就尽快把他搞定，到时候请我喝喜酒吧。”

郦婷的心里一扫刚才的霾，变得光灿烂。她毫无睡意，起拉开窗帘，推开长窗，走到光上。

“有，我们偶尔在一起。他长得不错，人又年轻，我对他印象蛮好的。”解意的声音淡淡的。“说到底，他也无非是想筹够钱，自己唱片，想法是好的，只是太心急了，想走捷径，又没有人教他，难免会行差踏错。其实他还太，这个世界哪里是光凭实力就能够人投地的呢？既然他有心好好事，我倒也不会辜负他一片心意。等我这阵忙完了，帮他一把，应该不会太难。”

解意喝了一，这才说：“郦郦，你既然已经有远虑，自然不会再有近忧，不如大胆地去你想的事。小张是个好男人，这是我的直觉。”

“我也是说真的。”解意温和地说。“我觉得小张这人不错。”

“那就叫老啊。”解意笑，努力想逗她开心。

郦婷仍然没忘了正题：“那你看小张怎么样？”

解意赞许地一笑：“郦郦终于长大了，知成熟地考虑事情了，可喜可贺。”

郦婷的前立刻浮现他在明亮而柔和的灯光下神采飞扬的脸，不禁噗哧一笑：“你老了？只怕这话得三十年以后再说吧？其实你跟小张差不多大，可你多成熟可靠。”

郦婷犹豫片刻，问他：“你看小张这人…到底怎么样？

解意冷静地说：“嗯，那下文呢？”

解意张就：“很好啊。”

“当然不。”解意轻笑。“你是情动，我十多年前就知了。”

“怎么？终于有个人让你动心了？”郦婷很好奇。

清新的海风迎面来，东方天际已渐渐发白。

郦婷至此总算放下了心上一块大石，便有心情关心他了：“小意，我说你给可到底了什么迷汤？自从上次从你那里回来后，他就一门心思地唱歌，谁叫也不去，无论人家多大价钱他也不理，倒是一副打算洗心革面，重新人的架势。最近你们联系没有？”

郦婷却仍然犹疑不定：“真的？”

郦婷叹了气：“小意，我为什么就没有你的气概与冷静的脑？”

“好。”郦婷开心地说。“那你睡吧，我不扰你了。”

解意温存地说：“郦郦，其实我很羡慕你还有情，不像我，心是一块顽铁，怎么样也化不了。小张这人不错，你吗不试试看跟他来真的？他对我说过想和你结婚，那又为什么不可以？退一万步讲，就算他图的是你的钱，那你也不是无知的小女孩了，完全能够控制自己的经济。说实话，你不是商场中人，没那么多心计，玩不来的。我看你也不必再勉自己，还是和小张回家吧，大可以过几十年平安快乐的日。”

郦婷怔了半晌：“我可以这么，可谁知他是不是真的想和我结婚？我不想自取其辱。这两年来，虽然我过得不快乐，可是至少我还有事业与金钱后盾，让别人再也不敢小看我，更不敢随意侮辱我。如果小张是真心的，我自然什么都舍得抛下，可是如果他是，故意说来取悦你我的呢？”

“喂，你不会吧？那么雅的人，怎么也会说这么俗的话？”郦婷忍俊不禁。“别开玩笑了，我是说真的。你看，他的为人怎么样？”

“嗯，晚安。”解意便放下了电话。

“咦？难你是当局者迷了吗？”解意有些诧异。“你动心了？”

解意果然不再开玩笑：“你与他接的时间最多，应该你才最有发言权。我只见过他几次，又只是闲聊。你来问我，不是问于盲吗？”

“行了行了，我知你的，也不用解释了。”郦婷摆了摆手。“可虽然，可哪里比得上你？他又年轻，除了情，一无所有，确实不大可能打动你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