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式样是没错的了，我去试试看合不合，替我拿着这包包。”

容馨玲不好意思地环顾四周，避去旁人频频侧目的光低笑：“小致？你在那儿诌些什么哪？”

“馨你说了算，我是不懂的，主要就是我母亲穿上去合就好。”

“嗯…小致，别’您‘来’您‘去的，我姓容，容馨玲，温馨的馨，玲珑的玲。适才你‘阿姨’‘小’的叫，那么你叫我容姨也行，馨也好，你选哪样呢？”容馨玲随手拿起一条裙，蛾眉轻扬，矜笑着问欧致远。

“是的…是这样，今天是我母亲的生日，我想送件礼给她，又不知送些什么好，想来想去就买件衣服可能会好些，可又不知如何选款式，方才在旁边见着您，琢磨着您和我母亲的材差不多，想麻烦您能不能帮个忙到那儿替我挑挑，谢谢您了。”欧致远语无次地把话一气说完，汗也不敢地象个错事的孩立在那里。

回过神来的欧致远搔搔脑袋，讪笑数声：“我想起一句古辞，‘皎若太升朝霞，灼若芙蓉绿波’，就是说馨你了。”

待到容馨玲在欧致远面前慢慢地转了一圈后，他几乎找不可以形容自己的觉。换装后的容馨玲一扫刚才那慵懒散的神态，在旗袍丝般亮丽的光泽衬托下，浑上下亦是莹然有光，神采飞扬，胴曲线更是凹凸有致，毕无疑。

“哎，你别说那么快呀，我都听不大清楚，可以再说一次么？喏…把汗…”一只皓肤如玉的纤手着张纸巾递到他底下，洁白的纸巾加上光线的衬影，那手指恍若透明一般。

容馨玲见这十来岁的少年多少有些手足无措，心觉不忍之余也动于他的天真无邪，遂收敛调侃辞：“哎小致…你不是叫我馨你，那你就是我弟弟啦，咱们就别闹生分了。这你着，你母亲多大年纪了？又哪行的呢？馨知了也好一。”

欧致远定了定神，见这妇人虽是姿容艳丽，却也平易近人。他吁长气，把适才的话放慢速度又说了一遍，祈求之情溢于言表。

“哦，我妈妈三十六啦，当教师的，就在市一中。”欧致远打量着正在货架上挑选的容馨玲，她穿了一宽松的浅蓝休闲装，上松松地挽了个云髻，举手投足间自是挥洒如意，又不失妩媚绰态。“其实馨你上这就好的。”

“好的…馨，你才认识我半个小时，去换衣服不怕我拿你手袋跑了？”

孩，优雅地把书合上。

吃了十五年的白米饭，欧致远还是第一次独个儿和这少妇在一起侃笑。

欧致远看着容馨玲婀娜的背影，忍不住追问一句。

“哦？跑了只能怪你馨遇人不淑啦。”容馨玲回眸一笑，意识到自己又在调侃这少年了，忙脸的走试衣室。

欧致远在一旁啧啧赞叹着，容馨玲的随和让他也放胆了许多，索涎着脸抱着那小坤包在一旁笑：“馨，能告知小弟芳龄几何么？”

面前这容馨玲淡淡的眉这幺一轩，红红的嘴这么一撅，眸里尽是浮波动，不禁有些慌了手脚：“…呃…自然是叫你馨了——如果你是问我选哪样衣服，我就不知了。”额上细细的冷汗又冒了来。

欧致远中喃喃两句，全然忘却此时正于嚣喧人群中。

“噢，这么回事呀…难为你一片孝心，我是举手之劳，当然没问题咯。这就去吧——怎幺称呼你呢？”妇人把书小坤包里挽了，侧回问欧致远。

“你母亲…”容馨玲顿了顿，想说什幺却言又止，随着欧致远的目光回顾自己上。“既是为人师表的灵魂工程师，咱们就替她挑一大儿的，我这打扮可上不了讲台…哎，这个怎幺样？”她手里拿着的是一有小褂的鹅黄旗袍，典雅中不失时髦。

容馨玲轻啐一，在他额敲了个爆粟，嗔：“还以为你纯真无邪呢，谁知也是个小不正经的。”话虽如此，脸上却是红生颊，羞无限，全然不似年过而立之少妇。

“我叫欧致远，您叫我小致好了，我妈妈也这么叫的。”欧致远上两步，和妇人一了女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