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人家却是将计就计。爹爹又如何能不落人他的算计之中?”
云覆雨面色煞白,伸手扶住门框,喃喃道:“将计就计?”
“我不知道爹爹在什么时候与假武钰结盟,但肯定是在扬州窃案之前。想必是在此人的明示暗示下,爹爹便与他合作。
可是爹爹,您千算万算,却漏算了最重要的一点。盐帮这样一个规模庞大的帮派,为何会竭诚与您合作而且不遗余力地帮您?
其实,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爹爹,您以为您便是那最后的胜利者,却不知黄雀背后还有老鹰啊!那真正的盐帮帮主武钰便是这只老鹰。
爹爹,若女儿的估计无误,此刻,您曾经的作为都已经被呈到皇上的案头,而大内的禁卫军也已出发,正向我们云家包抄而来。”
果不其然,北斗话音刚落,院外的巷子里便传来阵阵马蹄声,随即便有人开始撞门。
云覆雨再也支撑不住,跌坐在地,叹道:“完了、完了,一切都完了!”
北斗站起身,走到父亲身边扶著他道:“女儿无用,没能早日识破这圈套。今生女儿已无法报您养育之恩,唯有等待来世了。”
云覆雨一把捉住她的手,急急地问:“那武钰到底是谁?为何竟要如此算计我?”
这时禁卫军已破门而入,而禁卫军首领上前朝云覆雨一抱拳道:“云大人,得罪了!”一挥手,即有两名士兵执了铁链来套住云覆雨的颈,朝外拖去。
“快告诉我那武钰究竟是谁?不然我死都不瞑目啊!”云覆雨回头喊道。
北斗扑地跪地,喊道:“此事全怪女儿!十八年前因为女儿的出生让您在公堂之上心神不宁,从而错断了一桩命案。这错案的受害者便是武钰全家!”说著,她朝父亲的背影重重地磕下头去“女儿万死都不能赎其罪啊!”云覆雨闻言,又惊又怒的骂著:“都是你害的!你哪是什么北斗星,分明是个扫把星、扫把星!”他不断嘶声吼著,逐渐远去,终至无声。
扫把星!今日她才知道,自己原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扫把星!
她微微叹气,一丝酸楚从心底涌上来,眼里微微湿润起来。
天刚明,刚练完功的永琰,走进自己的卧房,门一推开,他就大吃一惊。
“宣赫?你什么时候来的?”只见宣赫一身脏兮兮,歪歪斜斜地靠在椅子上,面色苍白,似乎刚刚经历过一场大劫。
宣赫懒懒地瞟了永琰一眼,虚弱地答:“来了一会儿。”
“脸色怎么这么难看?受了伤吗?啧,看样子还伤得不轻呢!是谁有这么大本事把你伤成这样?”
宣赫摆摆手“废话少说。你知不知道云家被抄的事?”
永琰点点头“云覆雨罪行可大了,多半是要全家抄斩的!”
“可否求皇上网开一面?”
“你是说你家那位夫人吗?”
宣赫摇摇头“若是云家人都死了,她决不会独自偷生。最少也得留住大部分女眷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