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阿力一问三不知。他只负责百香茶坊的店务,小姐的身体状况怎会清楚?
抛下一记白眼,君无情弹了一锭银子在桌上后,起身离去。
是不是还有什么事情没有调查清楚?
“该死,我的钱不是用来养饭桶的!”君无情的拳头落在案几上,冷冽的目光扫向全身颤巍巍的家丁。
“少爷请…息怒,奴才已经很努力打听了…”阿宏一颗头愈见低垂,视线的焦点只敢锁住自个儿的鞋尖,没胆乱瞟。
没人知道君无情的真正身世,他打哪儿未、双亲为谁、哪来富可敌国的财富…任凭街坊邻居不懈怠的嚼舌根,仍没有人知晓正确的解答,连他这个侍奉的贴身奴仆,也是一丁点儿的特别发现也没有。
这些日子相处下来,他知道君无情的狂霸,也看过他了无正经的样子,更见识了他如豺狼豹虎沉溺妓院的放狼形骸,还有莫名其妙关心杜家一切的认真神态…他似乎有千万种模样,令人不明白哪个他才是真正的君无情。
“这就是你努力打听的结果,用一句不知道来打发我?”他知不知道做错事就是该受罚,不是一声道歉就能了事?
“奴才向社小姐的邻居打听过,可大家都没听说她有病…”一个以聪明伶俐闻名、靠着敏锐心思理财持家的千金大小姐,一举一动都是大家注意的焦点,她若有病在身,他理当耳闻过。
他无法得知少爷是从哪里听来这个荒谬的消息,为了追查实情,他日夜奔波,双脚险些跑断掉。
“杜家的奴仆你问过了吗?”别人不清楚,那么和她同住一个屋檐下的佣仆总该知道吧?
阿宏点了头“那天我请肉摊老板替我问了杜府的厨娘,不过她只说杜小姐每日下午都得吃块甜糕,并不知道她是否生病——”
君无情扬掌制止他继续说下去。
又是一句相同的回答,莫非他的怀疑是真的?!
并非杜念绣嗜吃甜食,而是必须?
这会是一种病吗?
"君少爷,您来了啊”怡春院的鸭母一见贵客,忙不迭的扭腰摆臀迎了过来。
"海棠有客人吗?"君无情拾阶而上,声音相较于往常显得有些郁闷。
"没有,她天天等着您来呢,”鸨母不敢怠慢,亲自为他开启了房门。“你们好好聊吧,我不打扰了。”
眼神暧昧得紧,心里狂爽到了极点,她知道今儿个海棠又要为怡春院赚进大把的银子了。
君无情在床上的狂野魅力,她虽然没机会亲自领教,不过每每从海棠脖子上青一块、紫一团的吻痕,还有那如无人之境、教整个二楼廊道都听见的呻吟声,不难想像得出。
他像几百年不曾发泄似的,总让海棠第二天无法下床接客。幸好他给的夜渡费往往胜过怡春院一天下来的总额收入,因此她乐于见他来访。
“您两天没来了。”微含埋怨的娇声在挺拔的身形出现后响起。
亮艳的一张细致脸庞,调情挑逗般的声调,专属于江南第一名妓——花海棠所有。据闻不少富贾不惜千里迢迢而米,只为目睹她的庐山真面目,更有众多文人雅士砸下多年积蓄,只想听她弹奏一曲儿。
如此一位教男性们如痴如狂的艳妓、日进斗金的花魁,却在一个月前情醉信德镇的年轻富豪——君无情。
没有搭腔,君无情逞自在她身旁的椅子上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