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盆冷水,浇醒了沉溺幻梦中的他。
搞什么?他在想什么?
坐拥美人在怀,他的整副心思却悬着那个连长相瞧都没瞧过的女人?!他居然错将海棠当作是杜念绣了!
真是该死,本以为顶着受罚的名义下凡,还能乘机享受一下渴望已久的软玉温香;没想到不过放纵几日罢了,烦杂事却已堆积了半山高。
都是星君害的,他没告知自己杜念绣身体状况不佳,害得自己现在还得分心烦恼她的健康。还有,那个女人像只骄傲母鸡般的难缠,他苦思不得驯服她的办法。
陡地被推开,海棠一脸的茫然“君少爷,是不是我哪儿做错,让您不满意了?”
他喜欢她的身子,不是吗?
“你表现得很好,但我今天心烦,不想要。”眼睫未抬,他为自己的举止感到讶异。
一个女人就在身边邀请他人内驰骋,但他却一点儿劲也提不起来。
满脑子都是那抹俏影,耳畔清晰的旋绕着蛮磺的尖酸刻薄话语,看来他不早日将杜念绣的事情给搞定,他是无法好好专心和女人缠绵缱绻。
她欠他的、他为她而忍耐的所有,届时非得想办法自她身上讨回来不可。
午后的三月天,春雨织得像一张网。
撕下了徵人的红纸,穿着一身破旧的君无情到了杜府等候面试。
“你叫什么名字?”掌管杜府上下大小事务的沈管事打量了君无情好半晌后问道。"阿棋。”这不是隐姓理名,他上辈子确实就叫阿棋,只是十八岁便死了。
"你要应徽长工?”沈管事横看竖看都觉得他不是做苦工的料。
尽管那头黑发闪着一颗颗水珠、一片凌乱。但他身上散发着某种气质,像是尊贵,又似独特,教他无法想像他做粗鄙工作的样子。
"这张徵人告示只写徵长工,没有其他工作了吧?"该不会长得气质彬彬也是一种错吧?会令人误解为手不能提、肩不能挑的懦弱书生?
"杜府是大户人家,在这里工作是很辛苦的。”沈管事不擅长拒绝人家,只好迂回的解释。希望他能听出自己的话中话,认分的打退堂鼓。
"我不怕苦。总管若是担心我做不来,大可现在就派几项工作考验我的能力。”被总管的几句话吓跑了,那么他的新计划不是马上夭折了吗?
他才没有那么多闲工夫再去想一套接近杜念绣的方法,不管杜府的人会怎么刁雄自己,这个工作他是非得到不可。
“阿金,去提两桶水过来。”沈管事喊来了府内力气最大的家丁。不一会儿,一根扁袒一左一右挂着两桶满满的水,放在君无情的面前。
“如果你能挑着它们绕小花圃跑一圈,保持桶内的水在一定的高度,我就用你。”
“没问题。”君无情轻松的扛起了扁担,俐落的脚程很快的绕了花圃一圈,地下没有一滴的湿儒。“可以了吗?”他脸不红气不喘的站定;多亏星君给了他这副好体格,这点小事难不倒他。
沈管事和阿金惊诧的望着他矫耀的身手,讶然斯文如他竟有副好体力。
“好,你明天正式上工,待遇就如告示上所写的。”沈管事没有理由回拒,说话算话。
“我要签约。”君无情顿了一会儿,说出了他准备好了的条件。
“这是当然的,我们会和你签约。”
"那么我能否为自己的未来多讨一份保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