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就是一个人愿意替你任何事,却永远不让你发现他的辛苦。”
原本我还不懂,直到毕业典礼结束,我们回到教室时,我才发现,他从开始追我的那天到现在,每天画一张我的画,折一朵纸,写一封信,而这些东西堆在我的位置上,连隔
同学的位置都摆满了…
“幸福就是:好像喜,好像被喜
。”
我面前来,要我跟他到比较安静的地方告诉我一些他最后想对我说的话,我给了他这一次机会,却等于给自己心痛一次的机会…
虽然日因为功课而
绷得很,但我们还是有一些些小小的活动。
12月天的淡好冷,海风好大,我们四个女生,四个男生坐在沙崙的沙滩上,
着了刚买的营火,在沙滩上看星星,听海的声音,说心事,玩游戏。
跟林翰聪一样,他动了我,满满的,漾在心底的,也痛在心底的。
他转看了一下我,又把
转回去,扬着嘴角,轻笑了一声,却什么也没有回答我。
如果撇掉那张画不说,撇掉那些话不说,我对他是什么觉?
雨打在挡风玻璃上,雨刷在前摇摆着,车上放着KennyG的萨克斯风演奏曲,随着这一切同时
现在我
前之际,我好像懂了什么是幸福…
游戏玩到最后剩下淑卿这一朵红跟他们在聊,我们三片绿叶则脱下鞋
,踩在冰冷的沙上散步。
汐声拍逤在耳边,海风
在脸上,手上,偶尔夹着一些沙,挂在天上的星星,比在台北市看的还要多
几倍,每一颗星星的
边,还会有几颗星星陪,我手上提着的鞋
也是成双的,踩在沙上的脚印也是一对的,但我的心呢?它却是孤单的。
第9节
他说,他只是个国中生,所以他没有能力给我所谓的幸福,但要我一定记住,什么是幸福?
因为他国中毕业后,全家搬到澳洲去了,我没有机会去了解一个这么我的人,在中正机场送他的时候,是我第一次为男孩
哭。
其实我很不喜这样,妈妈一天到晚见到我就是给我吃补品,弟弟见到我像见到空气,就因为我今年要联考,他不想再跟我吵嘴,我说话的对象只剩下书本,日记,还有淑卿。
到了淡,我们叫了两
计程车,往沙崙的方向前
。
于是,原本三个女生在聊的,剩下她们两个在聊,我一个人继续踩在冰冷的沙滩上,散着一个人的步。
而这个星期日又要跟哪个男孩去?上星期日那个太憨厚老实他不喜
,上上星期日那个又只会找她K书她觉得无聊…
两个小时玩下来,淑卿的行情因为我们几个小婢的衬托下自然
涨船
,那几个男孩
明示暗示一起来,争相邀请淑卿去看电影,喝咖啡,赏夜景。
而功课,变成我们最主要的生活重心。
我想我应该学学她,她过得很快乐,边的男伴时常不一样,但成绩就是好得很,每一次的模拟考,她的成绩总是能在全校前20名,而我呢?
我一天到晚拿着历史地理猛背,英文单字抄在手掌心上随时可以多背它一两个,每天回到家50-100题数学,不会还一定得搞到会,时常半夜两三
不睡还不打
,早上还得为了学校早自习要考的小考得提早1小时起床K书,这样的生活,充实,但只是为了"上大学"三个字。
不知是谁发明的怪游戏?那几个臭男生提议要玩真心话大冒险,我们几个弱女
也只好答应(好像只有我是不情愿的)。
但自从我们上了三,忙自己事情的时间多了,想讨厌他的时间少了,反而不是很习惯。
从上次颱风天让他载送上下课之外,我们又回到了原本不是很有集的
集,有时候见到他时是他的背影,因为他正背着书包
门去,有时候他见到我时也是我的背影,因为我正在房间里念书,而我习惯不关房门,比较通风,在这样的同一个生活环境下,两个人没说多少话,没见多少面,对于对方的印象只是一堆背影,这一次见到的背影把上一次印在脑海里的背影覆盖,下一次见到的背影也肯定会把这一次的背影覆盖,一次又一次,一次又一次,我跟他之间,只剩下背影的味
,比其他的所有都要真实,都要有温度。
他的白雅哥停在我面前,我坐上车,想着淑卿所说的幸福,想着他所说的幸福,突然我问
了一句:“什么是幸福?”
我跟淑卿天天见面,在学校同班,在补习班也坐在隔,所以我跟她无话不说,无话不谈,但话题多半是环绕在她最近又被哪个男孩
看中了?
12月24号,1998年,耶诞节前夕,补习班放学后,同学提议要到淡去庆祝,还打了几通电话找了几个男孩
,坐着捷运,我第一次在晚上离开台北市。
老实说,我没想过,因为他曾经给我那么讨厌的觉,如果真要说我对他有什么
觉,那
多就是两个字:讨厌。
其实她们两个已经有男朋友了,而且还相约在联考前不见面,不打电话,不连络,等到两人考上同一所大学,再继续他们的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