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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节
公司在苏州有间厂,我这次和几个工程师一dao来苏州。
大概是zuo些技术转移的工作。
我们在上海下了飞机,苏州那边来了辆车,把我们接到苏州。
厂方提供了宿舍,我们以后便住在这。
我们这些台湾来的工程师,虽被戏称为台干,但他们总叫我们“老师”
我知dao在内地的用语上,称人老师是表示一zhong尊敬。
但毕竟这辈子还没被人叫过老师,因此听起来总觉得不自在。
简单卸下行李,舒缓一下四肢后,我立刻拿起手机。
我已经在苏州了,这个理由足够让我打电话给
暖暖。
“请问您认识北京第一大mei女秦
暖暖吗?”电话一接通,我说。
“呀?”电话那tou的声音似乎吓了一tiao“我就是。请问您是哪位?”我听chu来了,是
暖暖的声音没错。
“您声音这么好听,又是北京第一大mei女,这还有王法吗?”我说。
“凉凉?”
暖暖的声音有些迟疑。
“请叫我凉凉老师。”我说。
“凉凉!”
暖暖很兴奋“真是你!”我也很开心。
从没想过只是简单拨几个键,便会得到这么多快乐。
暖暖说她昨晚已收到我的e-mail,原本想打电话给我,没想到我先打了。
我告诉
暖暖来苏州的目的以及停留的时间,
暖暖说苏州很mei,别忘了逛。
“你来过苏州?”我问。
“我是听人说的。”“又是听说。”“我耳朵好。”
暖暖笑了。
分离了一年多,我们都有很多话想说,但一时之间却无法整理chu顺序。
只好说些飞机坐了多久时间、飞机餐里有些什么、空中小姐应该是嫁了人生了好几个小孩而且最大的小孩已经念高中之类言不及义的东西。
我们似乎只是纯粹享受听见对方声音的喜悦,享受那zhong纯粹,然后觉得彼此都还活着是件值得庆祝的事。
不知dao为什么,跟
暖暖说话的同时,我脑海里浮现chu天坛回音bi的影像。
大概是因为我们现在都是对着手机说话、从手机听到回答,跟那时对着墙bi说话、从墙bi听到回答的gan觉很像。
也想起那时把在心里liu窜的声音——我喜huan你,轻声告诉
暖暖的勇气。
虽然我知dao
暖暖一定没听见。
“
暖暖。”我提高语调。
“嗯?”“
暖暖。”我降低语调。
“说呗。”“这是声音高亢的
暖暖和声音低沉的
暖暖。”“说啥呀。”“嘿嘿,
暖暖。”“你到底想说啥?”“这是加了嘿嘿的
暖暖。”“北七。”
暖暖说。
暖暖并不知dao,只要能单纯地开口叫着
暖暖,就是一件幸福的事。
这通电话讲了半个多小时才结束。
挂上电话,我觉得嘴角有些酸。
大概是听
暖暖说话时,我不知不觉保持着嘴角上扬的表情。
我打开行李箱,整理简单的日常生活用品,看一些厂方准备的资料。
毕竟我不是来玩的,得把该zuo的事zuo好。
在苏州的工作xing质很单纯,甚至可说比在台湾工作轻松。
除了人在异地、人生地不熟所造成的些微困扰外,我适应得很好。
倒是下班时间不知该如何排遣,才是最大的问题。
同事们偶尔相约去ktv唱歌,ktv里多数是台湾liu行歌曲,我很熟悉。
但我唱歌难听,不好意思把自己的快乐建筑在别人的痛苦之上。
所以下班后,我常一个人窝在宿舍。
遇到假日时,我会到苏州市区走走。
曾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