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商量地朝他摇首“不去的话,待余将军知情后,你肯定会更加倒楣。”谁教余美人没把她给拴好?拦不住人的他们也只好去补破网。
他认命地长叹“我去就是了…”跟去可能会被打死,不跟去…那铁定会死得更快。
踏上已有许久没走过的卧龙街后,君楠边看着街旁摆着早市,一派热络的景象,边听着后头打从她走出客栈没多久后,就一直放轻脚步,似刻意不要让她察觉的步伐声。
走了一阵,也刻意离开卧龙街绕至一旁往来错杂的小巷,一直跟在她身后的步伐始终紧跟着她不放,她没好气地止步,回首朝那个人高马大,在人群中想要藏也藏不住的鞑靼勾勾指。
硬着头皮走至她的面前,鞑靼低首看着这位个头小虽小,可脾气却大得很的房客。
她不满地问:“你跟在我后头做什么?”
“余将军有交代,若你独自一人出门的话,需有人陪着你。”还不都因那个不过是出个门,就对自家妻子万般放心不放的余美人,一早在出门前就同他们撂话,要是他不在时她出了什么差池,他就唯他们是问。
“我不是三岁小娃。”她皱着眉,很不满自己简直就像是被当成个人质来看待。
“余将军还额外交代,当他不在你身边时,定要好生地看着你。”一点都不想蹚别人家务事这池浑水的他,照本宣科地再道出别人的交代。
他居然派人全面监视她?
她微愠地一掌搭上鞑靼的肩“好吧,那么乐将军也对你有交代。”
“什么交代?”
“再跟在她的后头,当心她会一掌劈了你,明白?”她扳扳两掌,朝他笑得很善良。
“明白…”这对夫妇何不干脆给他一刀赏他个痛快算了?
打发了愁眉苦脸站在原地不敢再跟上来的鞑靼后,再次走上卧龙街的君楠,只走过几间铺子,就又有人跟在她的后头喊。
“乐将军,你怎么独自一人出门…”
“什么都不要说,谢谢。”她有些头痛地扬起一手,并且加快了脚下的步伐,想痹篇这些可能也被余美人交代过的老邻居。
“乐将军…”在又有个人满面担心地叫住她时,她干脆直接转过头一眼瞪掉他接下来想说的话。
一路接受整条卧龙街人们的目光洗礼,啥子闲逛的心情都没了的君楠,好不容易才离开卧龙街来到城郊,这才摆脱了那一道道关心她的目光。一阵冷风袭来,她不禁拉紧披在身上的外袍,继续踩着缓慢的步伐来到以往她最爱来此沉思的湖畔。
冬日将至,往常垂湖的一条条绿柳,都结上一层白色的霜,走得有些累的她,来到一棵巨大柳树下坐下歇脚兼避冷风,放眼看去,灰蒙蒙的天际将眼前在晴日时湛蓝的湖水,也都染上了一层灰。
一早就赴营的余美人,昨儿个夜里,他是几更才睡下的?他是什么时候出门的?还有,他有睡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