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湖边吹着寒风的倩影后,他更是加快了坐骑的速度。
“乐君楠!”
她忍不住掩面长叹“别又来了…”思人人至,她不过是想一个人静一会儿也不成吗?
“大寒天的,你一个人跑来这做什么?”将马儿丢在一旁吃枯草后,余美人三步作两步地冲至她的身旁。
“散步。”她抬首看向犹在喘着气的他。
“同我回家。”他弯身想拉起她,但她却不肯动。
“我只是有孕,不是被囚的要犯。”她固执地摇首,还不想那么快就又回去那个充满葯味的房里。
盯着脾气又发作的她,余美人在平定了气息之后,拿她没辙地叹了口气,弯身将她挪了挪位置,坐至她的身旁将她摆在他的怀里,再拉起大氅将她给包紧。
“那我陪你。”
她微微侧首“你的营里没公务要忙吗?”
“就算有,现下也都没了。”给她留在这一直挨冷那还得了?在她心情变好之前,他还是看着她比较妥当。
听着他语气里的让步,君楠侧首想了想,打开外氅离开他温暖的怀抱,与他面对面地坐着。
“坐好,不许动。”在他想把她拉回去时,她指着他的鼻尖下令。
不顾她的反对把外氅脱下来披在她身上后,余美人这才照她的话静坐在原地,任她直盯着他左看看右瞧瞧,还伸出手在他脸上揉来揉去,不时以指戳戳他的胸膛,再按按他臂上的肌肉。
“你…在做什么?”完全想不通她想怎么样的余美人,在全身豆腐都快被她吃光时,忍不住举手发问。
她很严肃地表示“我突然发现我似乎不太认识你。”
“…所以?”
“不要动,也不要出声,待我想清楚了我再告诉你。”虽然他的内在她只懂了一点,最少她可以在外在补强一点。
奉命照办的余美人,只好僵着身子,一直不动也不出声,任她看个痛快。只是在过了将近半个时辰,她却依然深深陷入沉思,什么动作或表示也没有时,他终于忍不住开口问。
“你有没有用午膳?”她不会又忘了吧?
“别吵我。”
“今早的葯你喝了吗?”她一定又是偷懒不肯喝。
“闭上嘴。”
所说的话都被她当成耳边风,又不知她到底在想什么,余美人才打算放弃想强押她回栈时,她突然开口。
“为何你叫美人?”这个问题她好像一直没有问过,似乎也从没人敢问过他。
很不想提及这事的他扁着嘴,一把将她给拉进怀里抱稳,将她盖妥且浑身温暖后,才不情不愿地说出那件糗事。
“因当年我娘在怀我时,我那个不会相肚皮的亲爹,误以为怀的是个女娃,因此在我尚未出生前,他就替我取了名并将它排在祖谱上。”就连让他翻案的机会也没有。
“我爹也是这样…”君楠的反应,并没有像曾听过这事的人一样哈哈大笑,她只是深有同感地朝他点点头。
“你瞧够了没?”他伸手摸摸她有点凉的脸蛋,在她还是一直看着他时,他有些受不了地将她的头压靠向他的颈间。
窝在他的怀中,动也不想动的君楠,仍是一迳地在想着些什么,他在她久无动静之时,深深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