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几时轮到你说了?你若再不满意…你走好了!”
天智咬着唇,任泪水在眼眶中打转,任由它夺眶而出,无可诉的委屈让它随眼泪去吧?父母所作所为再不堪却也是父母,她是没资格说话的!
“对不起,妈妈!”天智强抑激动。“我无意顶撞你,我说错了,请原谅我!”
母亲气呼呼地喘几口气,终于不再骂。
“到处去找找,把天威找回来,”母亲若有所思地。“他不想回军校…总该跟我商量一下!”
“是,妈妈。”天智转身回房。
掩上房门,靠在门上,泪水再也不试曝制的奔腾、泛滥了,她是那样委屈,那样无告无助,但她更担心,母亲的若有所思…会带给天威些什么?
一星期来,耐雪都神思恍惚、心神不定,无论在家、在学校,无论上课、看书或做家事,她都心不在焉,眼中满是烦躁和矛盾。
文莲看出来不妥却不敢问,只把天智来找她的事转告给她,奇怪的是她听是天智名字时的异样反应,文莲要她打电话给天智,她打了吗?她不说,文莲也不敢问,文莲怕再沾上任何与天威有关的事!
耐雪的精明母亲也看出来了,耐雪的表现是二十年来所没见过的,她很担心,却只静静地在一边注视着,耐雪整个星期都正常上学、放学,晚上也是足不出户的,该没什么事吧?
星期六的中午,她比只上半天班的母亲先回家,一进门就听见一声连一声的电话铃晌得刺耳,连忙抓起话筒,没由来的一阵剧烈心跳,可是天威?
“喂…”她不安地说。
“耐雪,沈耐雪吗?”女孩子的声音,相当熟悉。“我是傅天智,是你吗?”
“是我,”耐雪松一口气。“是我,天智!”
电话里有一阵短暂的沉默和犹豫。
“你知道天威在哪儿吗?”天智问。
“天威?!”耐雪像被黄蜂猛叮一口似的。“不,我不知道,我怎么会知道呢?”
“我…很抱歉这么问,”天智叹一口气。“天威临离开家时告诉我,你会知道他的行踪!”
“他…没理由这么说,”耐雪脸红了,天威真是这么说?
“我真的不知道!”
“那就算了!”天智的声音听来好失望。“我还以为你一定会知道!”
“有…什么事吗?”耐雪鼓起勇气问。
“他没回军校,军校可能当他逃兵办,”天智说“你知道这是很严重的罪名!”
“逃兵?!”耐雪吓了一大跳。“会怎样?关起来?枪毙?”
“我不知道,只是尽力找到他,”天智无奈地。“台北那么大,真不知到哪儿去找才好!”耐雪心中怦怦跳跳,好半天都没说话。
“天智,”耐雪挣扎了好一阵子。“事实上,我…见过他一次。一星期前他来找我,然后就没消息了!”
“是吗?是吗?”天智心中希望又生。“他临走时可说过什么?他说会再找你吗?”
“我…哎!他说把一切安排好了会再来,”耐雪尴尬地说“但他没再来过!”
“他会再来的,我知道,”天智激动得喘息了。“他一定会再来的,他说话算话,一定做到!”
“可能…他随口说的!”耐雪添添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