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了。
“他是老人家,怎么保护?”他也幽默起来。“至少我在学校还上过几堂柔道!”
下了楼,走进停车场,坐着他的小车子。
“耐雪,什么时候你肯到我家去坐坐?”他突然问。
“到你家?!不…”她反应迅速。“我怕碰到程之洛!”
“之洛?!”皱皱眉。“他是我的弟弟,又曾是你的助教,有什么可怕的?”
“我…”耐雪又窘又为难,涨红了脸。
“耐雪,你总有一天要去的!”他笑。
她发了一会儿呆,摇摇头,眼圈红了。
“我怕暂时无法面对一个熟知我过去的人!”她说。
“傻女孩,这算什么理由?”他嚷着。“难道我不熟知你的过去?你又不怕我?”
“你不同,你…是思尧!”她还是摇头。
“啊!”他孩子气的突然在座位上跳一跳。“我好高兴听你讲这句话,我不同,我是思尧!”
“事实…就是如此!”她垂下头。
“好吧!我愿意等,等到有一天你认为可以去我家时!”他拍拍她的手。“你在考验我的耐性吧?”
“你这么好,我有什么资格考验你?”她说。
“以后不许对我说这种话!”
“哦…妈妈问你怎么不去我家坐坐呢?”她说。
“她真这么问?”他好开心。“现在就去,耐雪,我发觉你妈妈是全世界最好相处的人!”
“因为你现在才认识她!”耐雪笑了。
“她以前也只不过把感情放在心里,和我一样,所以我了解这种人!”他说。
汽车转向耐雪家的巷子,她掠一掠头发,说:“如果我去你家,程之洛真不会…令我难堪?”
“天!你当之洛是怎样的人呢?”他抗议着叫。
“那么…星期天我去!”她终于说。
“星期天…上帝,”思尧抓住她的手重重吻一下。“你令我心中踏实,充满希望了!”
耐雪正想说话,突然间前面横巷子冲出来一个人,一个看来受了伤、身上有血的人,汽车灯照着那人眼睛,他自然反应的用手掩着脸,哦!他手上还有一个大牛皮纸袋,也沾着血。
“喂…停车,你看有人受伤!”耐雪害怕地叫起来。
思尧紧急刹车,就在这一瞬间,横巷里又冲出四个大汉,有的拿刀,有的抓着木棍,一见那受伤的人不由分说就是乱打乱砍,一阵刀光血影,骇得车上的耐雪尖叫起来,这些电影镜头真搬到现实生活里来了?
“喂…你们住手,不能杀人!”思尧大声叫,一边开动汽车冲过去。“你们还不住手!”
那四个大汉训练有素的打手一招呼,头也不转地向前面黑暗中奔去,一下子就不见踪影。思尧担心伤者,只好放弃追踪,先救人要紧。
也许刚才砍杀的呼喝,伤者的惨叫,思尧的狂喝,附近不少人家都开了门出来,有的人已自动打电话报警了,是凶杀案啊!
思尧和耐雪一起奔过去,才一走近,耐雪全身激灵灵打个寒噤,不知是血或是什么,使得她抖个不停。
“来,帮他躺平,”思尧轻轻移动伤者,把他遮着脸的双手拿开。
“是…他?!”耐雪尖叫一声,这么尖锐,那么恐惧,那样…断肠。“天…天…”
一阵昏眩,另一只强有力的手扶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