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吵榔头的事吧。”他挑起眉毛问。他等着我同意时一直按着我的嘴。
我不甘愿地点点头,他把手松开,解开我的安全带把我轻轻抱下车。他没有用脑筋,要是他曾好好想,就会在抱起我之前先打开通往厨房的门,可是他耍了点小花招就解决了。我帮不上忙,因为我的右手困在两个人的身体之间,左手又完全不能动。明天应该就可以稍微动动了,可是过去的经验告诉我,创伤后受损的肌肉不会轻易恢复功用。
他把我抱进去,用手肘开灯,把我暂时放在早餐室的椅子上。“不管怎样,千万不要站起来。我去把东西拿下来,再来抱你去你想去的地方。”
他走进通往车库的短走道,我怀疑医生是不是隐瞒了我的伤势,只告诉他,因为我明明可以自己走路。没错,我在车上有点头昏眼花,但那是因为我撞到手臂了。除了觉得有点发抖,还有手臂痛得不得了之外,我觉得还可以。那种发抖的感觉明天就会好了,我去捐血的时候也是这样。而且其实也没有抖得很严重,只是一点点而已。所以为什么要我“不管怎样千万不要站起来?”
炳!电话。我到处找了找,终于看到墙上挂着一架有线电话,话筒的线长到厨房每一个角落都到得了。真是的,干么不弄架无线电话?那种电话机漂亮多了。
怀德带着两个袋子回来,重新出现在小走廊上的时候,我已经拨完号开始响铃了。我给他一个“你耍不了我”的冷笑,他翻了翻白眼。
“老爹,”爸接起电话的时候我说。我很认真有话要跟他说的时候,就会叫他老爹,就好像连名带姓叫人的感觉。“你到底跟怀德说了什么控制我的秘密?你怎么可以这样?”说到最后,我已经变成生气地大叫。
爸爆出一阵大笑。“没事的,宝贝。”他管我们三姐妹都叫宝贝,因为我们的确是他的宝贝。可是他从来不会这样叫妈。不不,他聪明得很。“不是什么会让你吃亏的事,只是一些他现在应该知道的事。”
“例如说?”
“他会告诉你。”
“可能不会,他顽固得不得了。”
“不,这件事他会告诉你。我保证。”
“要是他不说,你会不会替我扁他?”这是老爸常开的玩笑,他总说会把害他女儿不高兴的人痛扁一顿。这就是为什么我没把杰森吻小珍的事告诉他,我担心他真会去扁他一顿。
“不,但要是他敢伤害你,我一定会给他好看。”
我放心地道别,回过头就看到怀德双手抱胸靠在橱柜上站着,一脸好笑地看着我。“他没告诉你,对吧?”
“他说你会告诉我,要是你不说,他会扁你一顿。”我稍微扭曲了一点事实。反正怀德又听不见老爸说了什么。
“来点早餐好吗?这是最快就能吃的东西,鸡蛋、培根、吐司?”
“听起来很赞。要我帮忙吗?”
“你的手臂那样恐怕帮不上忙。乖乖坐着不要插手,这样就算帮大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