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爱我的家,可是天知道以后会怎样?聪明人一定要有弹性。
没多久他就端来两盘炒蛋、培根和吐司放在桌上,帮两个人都倒上一杯牛奶。他也开了一瓶抗生素拿出两颗放在我盘子旁边,加上一颗止痛葯。
我对止痛葯一点意见也没有。我又不是白痴,我想止痛。
我刚吃饱就开始打呵欠。怀德把盘子拿去冲水放进洗碗机里,接着把我从椅子上拉起来,自己坐下去,让我坐在他腿上。
“怀德?”我很惊讶。我不太喜欢坐在男人腿上…我觉得很难看…可是怀德够高,我们的脸在一样高的位置,他的手环抱着我的背,恰到好处地撑着我。
“你爸爸说你害怕的时候会很多话,你有多罗唆霸道就有多害怕。”他的大手抚摩着我的背。“他说这是你处理情绪的方法,直到你不再害怕。”
这在我家当然不算什么秘密,我放松靠在他身上。“吓死我也。”
“吓到只剩一张嘴。”他呛笑一声。“我们忙着搜寻持枪歹徒,却听到你躲在车子后面大声吵着要饼乾吃。”
“我才没有很大声。”
“你很大声,我还以为必须大骂一顿才能让他们别再偷笑。”
“我无法不去想有人要杀我的事。怎么可能?这种事怎会发生?我的人生美好又安静,竟然在短短几天内全乱了套。我想要从前那美好安静的人生回来,我要你逮住这个家伙,马上。”
“会的,我们一定会抓到他。老马和老傅整个周末都忙着追查线索,他们有几条不错的线报。”
“是妮可的男朋友吗?”
“我不能说。”
“你是不知道还是不能说?”
“我真的不能讨论进行中的侦察工作。”他吻我的额角。“我带你上楼去睡觉。”
幸好我期待他会带我去他的房间而不是客房,因为他就是这么做。我可以自己走,甚至上楼梯也没问题,可是他好像很喜欢抱着我来来去去,那又有何不可?他在宽敞的主卧房浴室把我放下,里面有两个洗手台,大型浴白和宽敞的淋浴间。“我去拿你的袋子,毛巾和沐浴巾在那边。”他比了比橱柜的门。
我拿了条毛巾跟沐浴巾,努力只用右手解开医院袍的领子。可是我构不到第二个结,那在我背后中间的位置。没关系。我让宽大的袍子自行掉下来,再跨出那一圈布料。
我看着镜子里半裸的自己。恶,我的左手臂沾满橘色的消毒葯水,可是在我背上跟手臂下面还有一些血迹。我打湿沐浴巾,尽量把构得到的血迹擦掉。这时候怀德回来了。他拿走沐浴巾,帮我把血迹全擦掉。幸好我已习惯在他面前裸体,否则一定会尴尬死。我渴望地看着淋浴间,可惜医生不准。浴白算是可行的选择。“我可以泡澡。”我满怀希望地说。
他没有跟我争,只把水放好扶我进浴白。我快乐地泡着水,他脱掉衣服快速冲了个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