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庄夜荷从此也会就此消失,有的只是‘三笑杀人’而已。”
“我不同意你的说法,这样我的责任还是不能了却。”翟仲宇皱眉。
“随便你了,你不死,我就拿你的老婆充数,反正不管结果如何,我伤害你的目地也一样会达到。”庄夜荷恨透他一付自以为是的架子。
翟仲宇深深一叹:“事情一定要走到这个地步吗?”更何况他还明白,庄夜荷还是个不会对女性下手的杀手,只是这话他也不会笨到说出口去刺激她。毕竟人质还在她手里,谨言慎行为要。
“你很清楚我不会让你阻碍我的。”庄夜荷本来就是一个人人闻之色变的女杀手,杀害一条生命对她来说,只不过是剑下多划出一虹鲜艳的色泽而已,生命对她而言,是灰色而无彩色的。
“杀死她对你没有好处,再说…”翟仲宇顿了一下字字斟酌:“在没有将你逮捕之前我是不会轻易放弃的,这样吧!今天我就让你离开,下次再见面,希望你手中不要再有无辜的人质,这不符合你的行事作风。”
庄夜荷轻挑眉稍,一付怀疑度量的眼神,她露出轻蔑的眼神:“原来你们男人口中的爱,竟也是如此肤浅,真要叫你们为所爱的女人赴死,还是办不到吧?自私的男人,一心只想到自身的利益,呵呵…”她低嗔数声,便拉著昭佶往门外退去。
在她将离开之际,身后却传来翟仲宇的劝词:“通常我是不允许有犯人自我眼前逃脱,但你不同,我明白你是个心中存有正义感的女子,而且所杀之人多是奸淫暴虐女子之徒,但是,就律法而言,杀人就是杀人,不依循正规法律途径严惩不法者,在律法之前与暴民无异,难道你心中正义的那把尺,就允许你自己做这些曾经为你自己所不齿之事吗?希望你好好想想,这样子拿他人之妻恐吓,以求自己脱身之举是否妥当?”
庄夜荷闻言背脊僵直了下,好个义正言辞,好个以退为进,看来这个翟仲宇不单是性子以冷峻出名,就连他的智慧也是不容低觑,但…她又岂会轻易落入圈套的呢?她轻哼数声,不再应答,便带著昭佶隐没在黑夜。
待他们俩人离去之后,翟仲宇望着起雾渐浓的夜,一颗心也渐渐不平静了。
她为什么会来?又为什么要来?如果她能熬过那三年,不就海阔天空了吗?为什么还要来?为什么?念及此,翟仲宇的眼瞳中掠过一丝挣扎,也许…庄夜荷说的没错,自己的确是自私了些,为什么当初还要昭佶多等他三年?为什么?
反问自己,翟仲宇马上又找到了答案,对了!他是为了保全她的声誉,若是夫妻才刚结缡不久,妻子就让丈夫给休了,她又还有何颜面去面对世俗呢?再说,她爹爹长宁王已言明不许了,这么做无非是希望她能以时间换取空间,将时间拉长,将思念减淡,降低彼此的伤害,他只是希望她能幸福,去追求属于她自己的幸福,他们之间…已然不可能了。他真的不知道还该如何与她相处?真的不知道…?
现下,昭倍老大不情愿的重新做回人质的身份。
只是这回待遇好些,庄夜荷没拿绳子绑她,也没拿臭破布塞住她的嘴,相反地还让她住进一间华丽的房间中,有饭吃有水喝,算是不错的待遇了,但是…看看这是那里?
一间豪华的客栈,雕梁画栋也就罢了,金漆玉砌也就算了,最扯的是,这里上至主事的老板娘,下至端盘子的小厮,全是女的,而且各个好似皆小有一点功夫底子,瞧瞧!那位拨打算盘的姑娘,竟然能将银子用内力切开找零给客人,嗔嗔!耙情这里是武林天下的客栈吗?
还记得昭佶初来乍到时,庄夜荷仅淡淡的对她说一句,从今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忘记那个男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