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结束对她的探访,没道理又临时冲过来。
“白叔,好久不见。”年轻人轻快地下马、抱揖,身形稳健英飒,看来也是个练家子。
白驿南先是愣了一下,继而方豁然忆起。“你是阿圣吗?你不是跑到俄罗斯去做生意么?什么时候回来的?”
“五天前我便回‘天关’了。”阙孟圣意太潇洒,长揖一拜。“爹要我带分薄礼来恭贺白叔的生日,聊表贺意。”
“太不敢当,小老儿承让了。”白驿南道。“贤侄在‘伦哈卡贝’多留数日吧,让小老儿做个东道主。”
阙孟圣微微一笑,接着便和每个寒暄一番。他忽然瞥见一直伫立一角的红发女子,冷淡的表情及绿色双瞳吸引住他。
钟瑞一向就不爱成为受人瞩目的对象。她仅对阙盂圣微微颔首,便抱着白云方先行退去。
她这一转身,阙孟圣这才发现她身怀六甲的体形。
“阙兄?”直到白奇哲低沉的询问逼近耳边,阙孟圣顿和失态。
“对不起,”阙孟圣清清嗓子。“我,呃,那位姑娘是…”?
“钟瑞。”白奇哲回答得简洁。“舍妹。”
她就是三年前随钟绮陪嫁的女孩吗?阙孟圣痴迷的眼神不由得更加了几分水蒙,只可惜…“那…那钟姑娘的丈夫是谁?是谁配得上这么一位出色人儿?
问题脱口而出后,阙孟圣这才惊觉白家人人面色怪异,令他识趣地闭上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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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
大圆桌上的各式菜肴色香味俱全,巧妙地摆成五瓣梅花阵。香浓的猪脚面线颜色分明、汁浓味醇;香胖热软的寿桃如山堆在首席;山珍海味满席成桌。
阙孟圣的贺礼是四匹骏驹才载得动的匹匹布帛,丝绫绸缎。清一以素面的色彩,用来剪裁、染色均皆适宜,白驿南当场便吩咐半布旭于公有,给“伦哈卡贝。”上上下下的牧工佣人帮成新衣,博得一阵欢呼。酒酣耳热,有人抱起一只胡琴争争琮琮串起一曲黑江调。
“怎么没见到姑娘?”阙盂圣为了给她留下好印象,可是选了又选,才换上一套他自小认为最俊朗的藏蓝马褂;就是为了让佳人“欣赏”他的英姿焕发。
相同的情况又发生了。钟瑞这个名字像枚炸弹轰得整桌毫无声响。这回阙孟圣真真确确感受那人不上的古怪…就好像“钟瑞”是个禁忌?!
“瑞妹脾气是含蓄了点,并不习惯在人多热闹的场合出现。”刘清妹看出阙孟圣的心思,不疾不徐地解释。同其他人一样,她也对这位阙家贵客对钟瑞表现的关注感到讶异。
阙孟圣在言谈间不停地问有关钟瑞的话题…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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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情况好转使我至少已经从昏迷状态中清醒。左腿伤口愈合得很好,也能吃些半固状。”医生十分公式化地报告病人目前复原的状况。
“他的眼睛…”
“很抱歉,没有救了。”
钟瑞敢发誓,绝不是她多心…最后她走到哪里都会碰上阙孟圣…说是阴魂不散也不为过,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