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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到了香港,而且住在雨浓家里。”
“什么?”雪凝完全听不懂,前妻住在雨浓家?又离婚?好像外星人的话。
“雨浓的前妻与现任丈夫离婚,来了香港,住在雨浓家,现在。”他耐着性子再说一遍。
“什么时候来的?”雪凝吸一口气。
“我是昨天才知道,但已来了一星期。”若风望着她:“他完全没有提起过?”
前天他们还在一起聊天,雨浓听她弹琴,晚上十点钟才离开;雨浓的确什么也没讲过,若无其事一般。
“我想这些事与我并没有关系,所以他不提。”雪凝自尊心甚强。
“也许是。我告诉你也绝对没有恶意,我觉得你应该知道,有权知道。”若风说。
“非常谢谢你。”雪凝淡淡一笑,起身离开。
“雪凝…”他叫住她:“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忙,你随时可以找我。”
“谢谢!”她快步而去。
晓晴在走廊尽头等她。
“发生了什么事?”她急切地。
雪凝未语先皱眉。
“雨浓的前妻又离婚来港,住在他那儿。”她犹豫一下然后才说。
“什么话?突然来了这么大的变化?”晓晴叫:“会不会是温若风挑拨离间?”
“他不会这么傻,这种事怎能吹牛骗人?”
“但是…但是…”
“我现在什么也不知道。今夜或者雨浓会来,会告诉我这件事。”雪凝说。
“但愿如此,你们的恋爱这么美,这么水乳交融。”
“谁也不能预知前面的变化。”雪凝有点莫名的不安:“我要给自己心理准备。”
“雪凝,是你说的,要对自己有信心些。”
“我对自己很有信心,但有时形势比人强。”
“担心什么?那个两度下堂求去的女人,说什么也不可能比你好,邹雨浓不是瞎子。”
“我不胡乱猜测以后的事,”雪凝很理智:“我只看事实,你可以绝对放心。”
“你能吗?你是爱情至上者。”
“到你要理智时,环境会逼得你如此,而且我的自尊心决不容受损。”
“老天!真希望邹雨浓不要讲错任何一句话,做错任何事件,否则我不敢想象后果。”
“你看来比我还担心。”雪凝笑了:“回家吧!”
“今天我不去你家,不想看见任何事发生。”
“温若男来了呢?”
“那也是天意。”晓晴叹一口气:“该是我的总会迟早属于我;否则我抢也没用,我觉得累。”
“你觉得自己在抢,你已感到累?”雪凝很意外。
“单轨行车是比较辛苦。”晓晴说:“到目前为止我还感觉不到冷敖有反应。”
“那你回家吧!待我替你看看他有何反应。”
“真的?你明天告诉我!”晓晴兴奋。
“一定。”
两人乘车回九龙,在车站分手,各自回家。
雪凝进门就看见冷敖正在摆棋谱。看见她,他仿佛很意外似地。
“晓晴呢?怎么不来?”他问。
“她?另有约会吧!”雪凝淡淡地。
“陈荫?”
“不,是个做电影导演的,我忘了名字。”
“导演?年纪很大?”
“三十来岁。”雪凝摇头。
“她倒交游广阔。”冷敖若有所思:“这样的女孩子无法集中精神下围棋。”
“她又不真喜欢下围棋,下围棋只为接近你,取悦你,你一点也不知道?”
冷敖呆怔半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