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时研究着我的头发,一丝丝、一绺绺地玩弄,吊得一颗心七上八下。
“你去坐着好不好?不要动手动脚的。”我警告他。
他故意一甩头,搞笑地摆个酷酷的Pose,然后找个位置坐下,我才得片刻喘息。今天他紧迫的攻势与往日大不相同,以前就算想碰我一下也是不着痕迹地,等着我发觉后才给他一个白眼,今天,是哪里不一样了?
自从出院之后,因为有着星期天他会出现的预期心理,所以我寒伧的狗窝整理的比以前稍稍干净了些,衣服也乖乖地吊到阳台去了,小床上的毯子叠得整整齐齐的,只是东西依然有些凌乱。
卢永霖会挑剔我作息时间与饮食习惯,倒是不会对我的生活习惯有什么意见;他重视我的健康,但不会管束到我私人空间,这也是他现在得以坐在我沙发床上的原因。
若非如此,他早就被我赶出门了。
“雅雁,今天不要打保龄球好不好?”他叫着我的名字。我对他下的禁令许久前就无效了。
“好啊!那你说去哪里好?”
“去游泳怎样?”他的声音里有些浓浓的贼笑。
“我游泳容易感冒。”我才不上当,依他今天这种不良色狼的行径,游泳?我全身上下的豆腐都会被他吃光的。
“哦!”他的声音里透着失望,随即又兴致昂扬道:“带你去一个地方好了。”
“哪里?”我满脸戒备。
“去了就知道了。”他朝我眨眨眼,一脸神秘。
我几乎在半推半拉间被他黏上了车,我怀疑自己真正走的路究竟是几步!见过黏蝇纸没?卢永霖就像是个大型的黏蝇纸,而我就像是黏蝇纸上的老鼠,被他一路黏着,只能偶尔挣扎着四肢,象征性地动个手脚。天啊!我们有必要这么亲密宣告世人我们之间的关系?而我们之间,真的已经亲密地到了这个地步?
但是不可讳言地,我陷进迷惘了。
坐上车,照例由卢永霖为我系上安全带,他抓住机会又是一个长吻,我连抗议的机会都没有。车子驶上高架桥,可惜我是个路痴,不知往哪个方向,如果他此刻真要把我载去卖掉,我也无力抵抗。
车子最后驶进一处相当宁静的住宅区,卢永霖拉着我的手朝警卫打个招呼,带我上了六楼,一具有着天台的小绑楼。
这处住宅区的地势偏高,又与喧嚣杂吵的市区有段距离,六楼的天台上可以清楚地看到黄昏五点的天空,和稀稀落落地点点灯火,卢永霖不发一语地看着天,漫不经心地玩弄我的手。
遗世而独立的天台上,落霞景致醉人,我们同时忘了自己的声音。
“这里是哪里?”当我想起自己原来还可以说说话,不知是多久以后的事。
“我天母的住处,你是第一个女客人。”他摸着我的脸颊。
我推掉他的手:“少来,你这种行为应该不少吧?等会儿不要让我发觉留有不该留的东西。”我斜睨着他。
“没有,这处真的没有别的女人没有来过,就连我妈都没来过。”他又来手又揽上我的腰:“还有,我的凯迪拉克自从让你的屁股盖了章之后,就不曾载过别的女客了。”
“哦!”说实在的我不太相信,他八成是说着让我高兴的。
“还有个东西也让你盖个章。”他的眼睛在夕阳余晕中闪着红色的火焰,似笑非笑的嘴角漾出惯有的邪魅微笑。
“什么东西?啊…”我在惊愕中发觉自己已腾空,卢永霖抱着我走入阁楼房间里,将我放置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