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呵呵怪笑道“看你见不得人的样子…难道是哪个被我上的婊子生下来的贱种…”
话还未落,骤然发出一阵濒死的哀号惨叫。只固有人猛然拉动穿过他琵琶骨的铁锁扯开了旧伤,带起一片血肉飞扬。
调整略有些紊乱的呼吸,不屑地丢下手中的链子,萧蝶楼拍了拍手上的泥土,意外地悠然一笑“你放心,我不会让你早死。所以不要再白费力气了。激怒我的下场,可不是半死不活的你可以承受得起的。”声音很轻,很柔,柔得让人有种错觉,仿佛自己全身温度都在这一刻被缓缓抽光,只因每一个字中所渗出的森冷的恨意。
“你…为什么不一剑杀了我?!为什么?!”
“非离…”不理会慕容时失控的嘶吼,感觉身后的人异常得沉默,萧蝶楼担忧地微微颦起了眉头,缓缓地回过身去。
花非离一咬牙稳住自己微颤的身子“公子。”
“你要知道,”萧蝶楼忽然悠悠地道“善恶终有报。”
善恶终有报?默念着这熟得不能再熟的五个字,一遍又一遍,刹时,花非离忽然想通了一些事情。公子这次来天隐山庄该不会是…为了她,为了替她,报仇吗?
“你,懂了吗?”
花非离若有所悟。
“哈哈哈哈!”慕容时狂笑着,身上的锁链哗哗作响“不错!不错!我无恶不作!我丧尽天良!我天理难容!那么,慕容罗衫那个贱婢呢?哈哈!她又如何?!她又如何?!还是你们跟那个贱婢,根本就是一道的?”眼中怨毒之色更浓。他全凭着一股戾气与满腔的恨意才苟且地活了下来。
“慕容罗衫手弑其父,还真是轰动的大消息。”越来越无法忍受的浓重恶臭,让萧蝶楼无暇理会慕容时恶意的挑衅。
注意到萧蝶楼的不适,花非离提议道:“此地不宜久留。公子,我们还是退出去吧。”
“也好。”萧蝶楼点了点,表示赞同。
慕容时慌了,他拼命用力地嘶吼着:“慕容罗衫那个贱婢呢?告诉我…慕容罗衫那个贱婢呢?”
一口气没提上来的结果是开始粗重的喘息,暂时无法发出任何声音的慕容时只能含恨地伸出手去,用力地往前伸…
火光渐渐暗了下来,依稀传来萧蝶楼幽渺已极的声音“她现在很好。”
也只是…现在!
… …
夜静,风冷。
月色如水,带着霜雪般的寒,有着化不去的凉意。
刚刚走出洞口,站定了身子,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萧蝶楼回眸正想说些什么,却没有说出口,他忽然咳嗽起来,在如此毫无生气的夜里,咳得让人揪心。
“公子!”花非离连忙上前扶住了咳得微微弯下腰去的人。
抓住了花非离的衣袖,抓住了花非离的手,紧紧地,仿佛是溺水的人抓住了一根浮木,他的身子抖得很厉害。
良久良久…
“你的手很凉。”终于停止咳嗽的人,笑着,意外地说了这么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