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说:“你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牵动着我的情绪,形成我的记忆,这样的我,永远都不会背叛你,永远不会。”
在究竟该对旧主或对他忠诚的挣扎中,这女子曾为自己承受多少煎熬啊。端木恺顿感心疼不已,一把就将她紧紧搂进怀中,并贴到她耳边去说:“你这个小傻瓜,宁可自己饱受是否该脱离曹营的考量之苦,也舍不得背叛我,对不对?而我却还冤枉你、辱骂你、折磨你,飞霜,你爱的人,是个不知好歹的混球呢。”
“嘘,”飞霜从他环紧的臂弯中,勉强挣高头道:“只不过是些不明就里的误会而已,而且是你自己说的呀,我熟悉你的家世、背景、经历、能力和所有的弱点,当然可以理解你为何会有那种激烈的反应,过去的事就别再提了,我们应该看重的,是现在与未来才是。”
“对,”端木恺原本因自责而深锁的眉头,至此总算为之豁然开朗,但眼眸却转为深邃,马上让果然熟悉他一切心意的飞霜脸红心跳起来。“把握现在,才是最重要的,这些天来,我无时无刻不想念着你,尤其想念你甜蜜热情的唇瓣,我想要…”夏侯猛的声音,却在他们夫妇的双唇差一点点就要触碰上的关键时刻插了进来。
“我说妹婿,你想对我妹子好,也不急在这一时半刻吧?底下还有一群山贼等着你发落呢。”
“最爱杀风景,”端木恺护着满面绯红的妻子,佯装不满的对夏侯猛说:“你就不会代劳一下吗?没见到我有更重要的事在忙?”“谈情说爱是更重要的事?”“不然你镇潭将军又怎会一年当中,至少有八个月都待在元菟郡,而懒得回中原来?”“好哇,消遣起我来了,窦伟长,三年前到我元菟郡去搅局的事,我都还没跟你算帐呢,你倒先发制人起来,不怕我脸一翻,马上把这与你私下成亲的妹妹带回阳泉县去?”“舅爷,”端木恺难得正色道:“你可别吓我。”
夏侯猛见他居然真的大为紧张,愈发玩兴大起。“真的害怕?那太好了,原来你这个吴营中出了名的拚命三郎,还是有弱点。”
“沉潭,”监督手下把陆斌他们三人押走后的桑迎桐,忍不住出声干涉:“你玩够了没有?真是,都做父亲了,还这么孩子气。”
“什么?你们有孩子了,恭喜、恭喜,是男、是女?这次有带过来吗?”“怎么?这些沉潭都没有告诉你?”迎桐有些讶异的问道。
“还说呢,刚见面时,他一副‘情敌’相见,分外眼红的模样,简直比当年留下来与我争夺你的森映博还可怕,”夏侯猛做出心有余悸状。“迎桐,看来在咱们破贼将军的眼中,你还真是万万不及小霜。”
“那还用说,”迎桐马上反唇相讥道:“就像现在你也只剩下我爱而已,人家小霜崇拜的对象,往后除了寒衣啊,再也不会有别人。”
端木恺发出得意的笑声说:“那是当然,因为我会极尽能事的宠爱她…咦?”他低头一看,才晓得娇妻已靠着他睡着了。“这样也能睡?”“因为她回到家了。”迎桐一语双关的说:“这一路上她几乎都没怎么吃,也没怎么睡,光惦着你的安危,甚至说只要你能平平安安的,就算末了还是会被你休掉,她也没有任何怨言。”